她确认了一遍:“您想好了吗?”
霍格颔首。
又对陆棠说:“……接下来你看到的一切……可能会产生一些恐慌。”
“没关系的。”霍格安抚道:“她……她只是病了,我知道的她还是我母亲,她不会伤害我们。”
这位母亲患上的病究竟是……
为什么需要一遍又一遍给她解释?
陆棠本以为只是瘫痪、沉睡……之类的症状。
现在看来,倒好像是会引人惊慌失措的病。
什么病才有这个效果?
她不知道。
但是她觉得,自己的胆子还是蛮大的。
干脆道:“没关系,我不会害怕。”
霍格朝他伸出了手。
陆棠:?
陆棠犹疑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接着就被对方握紧、包裹了起来。
霍格沉声道:“走吧。”
病人在研究所的最深层。
陆棠发现这间房子的外墙和其他走廊上的墙壁都不太一样。
材质似乎要更深一点,暗沉沉的,在冷白的光下也泛不出光彩。
而且门上没有窗户,只是挂着一个“禁止入内”的金属牌子。
荣锦琮和霍格同时输入不同的密钥。
房间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这个房间里没有开灯,似乎是做了专门处理,黑黢黢一片,三人都需要戴上夜视设备才能看清。
陆棠眯着眼睛去看。
这个房间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该住的“病房”。
里面非常空旷,靠内的位置放着一口巨大的水缸。
一根管道贯通天花板和地板,管道里输送着液体进入水缸。
陆棠猜测管道里的不明液体可能是某种营养液一类的物质。
水缸中的“人”在热成像下显示。
不,那应该不能称之为“人”。
陆棠惊讶地重新看过去。
四足,长尾,尖耳……
竟然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狐狸!
握着她的手骤然紧了紧。
霍格的声音放轻,艰涩道:“这是……我的母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