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词简直太适合我们俩了,我俩都是懦夫也都是蠢货。
外面有人敲门,韩潮高声问:&ldo;什么事?&rdo;
&ldo;韩总,人都到齐了,您可以移步会议室了。&rdo;刘秘书在门外说。
&ldo;我知道了!&rdo;韩潮说着扯出我的皮带,在我的手腕上绕了几圈,把我的手臂捆在头顶上。
&ldo;叫你开会呢。干嘛捆我!&rdo;我用膝盖顶顶他,&ldo;我不会跑的。李志还在楼下等我。&rdo;
&ldo;那你让他可以不用等了。&rdo;韩潮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推门出去。
&ldo;切!这样就想捆住我,有毛病。&rdo;我努力挣扎了一下,手腕上的皮带似乎也没那么紧。正扭动着,上次那两人又进来了,一前一后地扶我起来。
刘秘书托托眼镜一脸无奈地看着我:&ldo;你好端端地干嘛又招惹他。&rdo;
&ldo;我乐意!&rdo;我站起来,衬衫还敞着怀。
&ldo;那希望你也乐意呆在柜子里。&rdo;刘秘书露出一个不怀好意地笑容。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前一后地推进了后门的休息室,这里有一张床,还有一个衣柜,显然是韩潮平时临时休息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的环境,我就一下被撂倒了,有人在脱我的鞋,之后就觉得身体一轻被抬起来扔进了衣柜里。我的手还被绑在头顶根本毫无反抗之力。门一合上,我就掉进了一片黑暗之中。随后一股熟悉的古龙水味瞬间将我包围了,织物在我身体上晃来晃去,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ldo;我/操!&rdo;我大骂一声,&ldo;就他/妈不能给我锁屋里吗?&rdo;
&ldo;不好意思,孟先生,韩总说了得让你吃点苦头。&rdo;刘秘书在柜门外对我说。听起来还隐约带着几分笑意。
这姓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他主人韩潮一样是个抖s型人格,一听说让我吃点苦头,高兴得眉开眼笑。
听到他转身离去的脚步声,我马上大喊起来:&ldo;刘秘书!刘秘书!求你帮我个忙!&rdo;
&ldo;孟先生,你客气了。&rdo;刘秘书停住脚步。
&ldo;我有个朋友,他在楼下咖啡馆等我,他叫李志,你能不能帮我给他带句话,让他不要等我了,回老房子去,等我忙完了,会去找他。&rdo;我小心翼翼地嘱咐到。
&ldo;我觉得您一时半会是忙不完的,&rdo;刘秘书转了个身,又停住说:&ldo;我会看情况关照他的。&rdo;
他的最后一句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让我心里不太舒服。但是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只能先蠕动着让自己坐得舒服点。
不就是被逼着签了个合同吗?他居然那么快就想到了是我?难道杨老师直接把我卖了?闲来无事,我就开始动起脑筋来。但是黑暗的地方好像并不有助于思维,至少我什么也想不明白,倒是越想越困。
在坑韩潮这件事上,毛丹妮帮了我不少忙,没有她干爹的引荐,我根本近不了杨老师的身,更不用说合作了。所以与其说我们是偶遇,不如说我们是接头。
难道是因为昨天我俩那匆匆一见,引起了韩潮的怀疑?
我虽然没有毛丹妮新的手机号,但是多年前的qq偶尔有那么一次还能看到她上线。其实我和毛丹妮从来都没有什么大矛盾。过去我们是互相利用,大家都心知肚明。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怎么能抢得过韩潮呢。那时候,我确实是下定决心要挽回错误,我打算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诚地追求毛丹妮,如果她回来我身边,我也像真正的男朋友那样去爱她。可是我的出发点无论怎样都是错误的,无论是一开始利用她,还是后来的改正错误。这种表面上的真诚又能有几分含金量呢。但是我当时不懂得这些,说实话除了我奶奶,我这辈子没有爱过人。我奶奶又不用我去哄,她倒是常常安慰我说,你虽然克人,但是我命硬,要不你爷爷死得那么早呢,所以你不用怕把我给克了,他们都不要你,我要你。好在她这番话从来没当着我舅舅面说过,不然我估计我舅舅说什么也不能答应照顾我到高中毕业。
现在看来,那时候,我不光出发点是错的,就连过程也泛善可陈。要知道,那可是我第一次追求别人,手段笨拙,外表也朴素得毫无看点。即便我比以前更用心地对毛丹妮好,买花送她,或是想要弄个烛光晚餐之类的,她的眼里和心里都看不到我了。之后我们四个人又一起吃了一次饭,还是我张罗的。那天毛丹妮虽然坐在我身边,但是目光一次都没有落在我身上,她的眼神就像一张细密的网把韩潮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