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低沉,并无起伏,但听在叶鸣远耳中,却如同勾魂之音一般。
他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尽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定:“那个,那个,我跟我爹说过了。可我爹,我爹他暂时不同意联合观云庄攻打无双城。”
说罢便将白日里他和叶安仁的对话完完整整的复述给了面前之人。
但黑衣人闻言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叶鸣远心中焦急,忙又道:“我,我已经尽力了。还请,还请尊使见赐解药。”
黑衣人不答,只是转身又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叶鸣远心中一阵猛跳,几步奔了过去,扒着窗棂往外看。但只见那人如大鸟般,几个跳纵之间身影已经不见。
他无力的沿着墙壁跌落了下去,双手紧紧的抱着头,懊恼不已。看来这次的解药肯定是拿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个帖子,好感动。然后忽然就想双更了。。
☆、堡主之死
凄凄冷月,漠漠黄沙。
白如墨背手站立于风中,静静的听着木烨的回报。
木烨面上的青铜面具已经取下,单手支地,单膝下跪,将叶鸣远所说的话一个字不漏的复述给了白如墨。而后,他垂首问道:“请尊主示下,叶鸣远这个月的解药,给,或不给?”
白如墨袖中右手两指慢捻,双眼略眯了一眯,忽然问道:“叶仁浩现年多大?”
木烨立即回禀:“回尊主。六十有三。”
“六十三,”白如墨忽然唇角微勾,笑的冷漠,“二十年了。他也活的够了。”
天鹰堡地处大漠,终年风沙侵蚀。一概屋宇以黄土厚砖铸就,虽是比不上洛安无双城的精巧机关,但胜在城墙敦实,更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故叶仁浩对此甚为放心。
但他毕竟是个谨慎的人,即便是晚间入睡时分,依旧保持警醒。
此刻,他虽已入睡,但忽然双目睁开,一手摸了枕头下的弯刀,再是一个鲤鱼打挺跃下了床,大喝一声:“谁?”
残月已隐,天光昏暗,正是破晓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
他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有个人坐在桌旁,但他看不清楚那人的面貌。
心中暗惊,想堡内戒备如此森严,何以有个人进来了,而自己竟全然不知?
除非,是传说中那来去无踪的鬼魅。
握着弯刀的手抖了一抖,但立即便又沉稳如山。鬼神之说,无稽之谈,这世上又岂会真的有鬼?即便真的有了,凭着手中的这柄弯刀,也定然教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