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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我早该想到，通宵飙车什么的，可不像周泽楷的风格。

&ldo;那你到底落什么了?犯得着跑得这么急?&rdo;

&ldo;孙翔。&rdo;

&ldo;……&rdo;

这个点儿，停车场空荡荡的。我一眼就扫到了那辆车‐‐全黑的途锐，车主是霸图前任队长，现任教练韩文清。这是被封为&ldo;拳皇&rdo;的《荣耀》元老级人物，据说其周身的杀气能让人见着第一眼就想主动交钱包，而能把此等人物的&ldo;爱驾&rdo;拖来做苦力……孙翔的神经实在粗得很暴力……

车内灯火通明，音乐开得震天响，饶是这样，孙翔也能睡成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ldo;我没带驾照。&rdo;周泽楷解释说，&ldo;他开的车。&rdo;

我恍然大悟，通宵驾驶，陪聊解乏的还是周泽楷一只，难怪孙翔会困成这样。

&ldo;那现在怎么办?弄醒他?&rdo;

&ldo;让他睡吧。&rdo;周泽楷靠在车门上。

&ldo;你今天不用训练?&rdo;我往外望去，雨势渐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ldo;不用，输了。&rdo;他说。

&ldo;……抱歉。&rdo;

他摇头。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基本上是我说他听。我说着周先生的情况，他听得很仔细。

&ldo;现在虽然没事，但周先生毕竟不年轻，心脏又不好，以后可不能让他再劳累了。&rdo;

他扭头看我，黝黑的眼睛一瞬不瞬。

&ldo;对不起。&rdo;他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他简短的表达方式总是能同时包含好几种意思。是为这次没能赶过来而内疚，还是为自己这些年来都没顾家而后悔?

其实他真的不必，在他当年坚决地选择了这条路的时候，我便做好了留守的准备。就像小的时候，我考零蛋他帮我仿签名，我私下搞乐队他帮我攒钱一样。兄弟就是彼此的备胎，这不是义务，而是意愿。

&ldo;以后，让我来。&rdo;他说，&ldo;我交了退役申请。&rdo;

我闻言抬头：&ldo;你认真的?&rdo;

&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