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半天,他突然想起摄像的事:“哎呀,dv!”
一个人快步出现在镜头里,把歪倒在地的摄像机拿起来检查了一番,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坏。”
他手持摄像机对准凌川:“来,别哭了,看这里,哭就不上镜了。”
凌川还在哭个不停:“蛋糕……”
镜头转到地面,蛋糕整个砸在地上,已经失去原本的模样。
“不能吃了,”路南声音有些遗憾,“诶,等下。”
他放下dv,走过去,仔仔细细地把最上面的草莓取下来,上面还沾着雪白的奶油。
“小川,草莓没有坏,草莓还能吃。”
他高兴地把草莓喂到凌川嘴里,对方含了,细细地品尝。
“好吃吗?”
凌川含着泪点点头。
“别哭了。”路南发现指尖还沾着奶油,自己舔了,然后找准凌川的嘴唇贴了过去。
两个青春期的男孩子,做这种事紧张得心砰砰直跳,眼睛和嘴巴都闭得紧紧,只是一动不动地接触了几秒便分开了。
“我的勇气分给你。”
凌川终于破涕为笑。
画面定格在凌川眼眶泛红的笑脸,英黎看完只觉心中酸涩苦楚迟迟不散,转眼看凌川却情绪淡定如故。
录像终止,房间也安静下来,凌川侧耳聆听片刻,问英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是有的,”英黎又确认了一遍,“是从卧室传来的。”
两个人赶到隔壁,睡在床上的人连姿势都没有变过,然而抽泣不止,脸上早已满是泪痕。
“这是怎么回事?”凌川走近查看,发现连枕巾都被泪水浸湿。
英黎面色凝重地摇摇头,表示他也不解。
凌川用毛巾帮他擦拭掉眼泪:“这是在做多可怕的梦啊。”
他们守了一会儿,路南的情况似乎好了些,不再流泪了,两个人又回到了客厅。
“喝什么?”凌川在冰箱里翻找着。
“不用了。”
凌川最后拿出两瓶易拉罐,苏打水给了英黎,自己则开了啤酒。
“你受伤了,不能喝酒。”
“一点小伤,没事。”凌川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我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什么?”
“既然你是心理医生,可不可以给我做一次心理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