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娇娘一身烟罗襦裙,头上仅仅簪着一只珍珠木簪,双眼泪带哀怨。
莱子成自饮自酌了三杯酒水,抬头望了赵伊莲一眼。
原本他也没有想着去找自己这位青梅竹马,却在公主府附近碰到了她。
他心中有疙瘩,调节不开,不知怎的就同意了赵伊莲的邀约。
莱子成再望了她一眼,心下麻木又平静,掀不起一丝的波澜。
赵伊莲还是那个赵伊莲,为何如今见着,仿佛只是见到一个普通的熟人,熟也只是面貌上的熟悉,内心深处两人想的相差甚远。
难不成以前的怜惜和亲昵都是假的?
莱子成再饮一杯,见赵伊莲快要落泪,送了一只帕子过去。
赵伊莲接过,手指在他的手心里划了一下,见他无动于衷神游天外般,恨意又增了一层。
当她发现手帕也不是她绣的那只,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大河泛滥一般往下淌。
莱子成原本应该是有疼惜之情的,但是他扪心自问了一番,似乎没有。
又不可能放任伊莲这般伤心的哭泣,于是出口安慰道:&ldo;小莲,别哭了,哭多了伤身。&rdo;
赵伊莲很想骂他负心,察觉到了他的冷淡,仍旧继续伤心痛苦:&ldo;子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rdo;
莱子成怔了一下,我以前是什么样?
他想不起来,好像过去同现在是迥然不同的,已经时过境迁了。
其实赵伊莲原本最符合他心中妻子的形象,娇羞柔弱,美丽含蓄,能够红袖添香温言细语。
他被她的深情所打动,那时觉得这样就很好,也未曾有过逾距的行为,顶多是肩并着肩,在满是灯火的河道边游行一番。
莱子成寡然无味地准备起身告辞,赵伊莲扑了过来,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哭道:&ldo;子成,你这是不要我了吗?是公主不许吗?&rdo;
莱子成的头有点痛,抬手捏了捏,顺便把怀中的娇躯挪开一些,斟酌道:&ldo;公主并未阻止…伊莲,这件事我们再从长计议吧。&rdo;
赵丽莲心下恨不能一刀戳进莱子成的胸口,面上更加哀伤:&ldo;你果然不想要我了…可是我等你这么多年,已经过了最好的议嫁时间,我也不想绑住你耽误你,可是我…我也不知怎么办呀。&rdo;
莱子成长叹一声,两手撑住她的双肩:&ldo;再等等。&rdo;
他说再等等,实际上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准备同她再见,但是会帮她物色合适的儿郎。
ps:从莱大人往后,公主的境况会好很多哦,等着看哦。
先养着(h)
那夜,金悦赌坊内,景岳正同谢先生面对面地坐着,核算账目和接下来的开支计划。
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脸上带伤的马夫,他朝景岳一跪,咚咚咚地磕头,道马匹受了惊,公主不见了。
景岳愣了一下,顿时猛地站起来,心下鼓跳如雷,他让马夫把话说清楚。
马夫额头流血,结结巴巴的解释,两名侍从被人引开,接着马匹受惊,自己也摔晕了,被跑回来的侍从拍醒,这才知道公主是被人截走了。
一连番的事件,接踵而至,景岳有着强烈的不好预感,立即带人冲回公主府。
府内自然找不到人影,驸马也不在。
于是他带人快马加鞭地跑去了太子别府,然而太子也出去了,不在府中。
景岳在堂中来回踱步,越想越心惊,背后层层的冷汗,里衣完全粘在了背上。
太子同幕僚在鹤兆酒楼的隔间聊了一会儿,又饮了几杯酒水,浅麦色的脸上一团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