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着身体闪身进去,从西厢房的窗户翻了出去。
穿过低矮的灌木丛,就是那面墙,她百米冲刺地冲过去,脚尖在墙上一点,飞到了墙头。
&ldo;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别折腾了。&rdo;穿着黑色劲装的曦元抱臂站在墙下,嘴边还叼着一根青草。
&ldo;啪嗒!&rdo;端木俞往后摔到草丛里。
嫌弃自己的姿势太狼狈,连忙将双手枕到脑后,当做是在欣赏天上的云彩。
瑾瑜背后阵痛,嘴角抽搐半天,等缓了过来,站起来,悠然地拍着自己身上的草屑,往相反方向走去。
……
东边墙头,西元抱住自己的长剑,呸了一声,将青草吐了,对着墙上的女人道:&ldo;我都说了,别…&rdo;
瑾瑜已经跳回去了。
这次她不再浪费时间,奋力往北面冲去,才在墙头上做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
西元哗啦一声,抽出了长剑,眼里满是冷意,道:&ldo;你再跑,我就进来砍了你!&rdo;
瑾瑜这下不跑了,脱到一只绣花鞋,使劲儿砸到西元的头上。
她大骂道:&ldo;你这个助纣为虐的畜生!&rdo;
骂完就跑,我就是这么一只好汉!端木俞讥笑。
曦元脸上沾了点鞋底灰,他啧了一声,弯腰蹲下将绣花鞋捡起,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塞进怀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最后彻底转黑,空中连一颗星星的没有,看来明天是个阴天。
空气有些闷热,端木俞闹了一天,有些疲倦。
送进来的水和吃食全都被她从门口扔了出去。
其实理智一点儿,她应该吃点东西保存体力,但是…万一他们在吃食里下了什么药怎么办?
她现在只能以最坏的思路去琢磨那些人的打算。
高嬷嬷…杭侍卫…
心下有点针扎的疼,让人十分不舒服。
所以陈钦一进来,端木俞瘪着嘴巴哀怨的看过去。
穿着宝蓝色斜襟长袍的男人,连走路都带着层层威压,他脚下一顿,轻扫她一眼,继而往这边走过来。
黑色劲装的曦元尾随其后,见端木俞坐在主位上,大喝一声:&ldo;大胆刁奴!竟敢以下犯上!那是你的位置吗?&rdo;
端木俞原本心情低落到极点,被人这么不客气的大吼,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像泥鳅一般从座位上滑了下来,边哭边往陈钦身前爬,最后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又摸又蹭,拿他的衣角给自己擤鼻涕擦眼泪。
曦元上来就要抓她,被陈钦挥开。
&ldo;你哭什么?&rdo;陈钦似乎有些疲惫,捏着鼻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