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坤再朝水边一望,黑沉的水面上只余下几圈荡漾的涟漪,他一脚蹬下马靴,矫健的纵身一跳,没入水中。
巨大的船坞在漂浮在水面上,因而水下的光线十分不好,到处一片暗沉,盛坤划动四肢,四处查看,却没见到人影。
肺部憋气已经到了极点,他绕过船底,破水而出,大大的吸着新鲜的空气。
将将转身,晕黄的夕阳斜斜射过来,在端木俞落汤鸡般瑟瑟发抖的身子上晕染出蒸腾的暖光,原本就柔滑轻薄地纱衣像是第二层肌肤一般贴在身上,她一手抖抖索索的抓着屁股下的圆管,一手抹着不知脸上的液体,不知是泪呢还是水珠,她眨巴着眼睛瘪着嘴巴,眸子在暖光下折射出琉璃般透明的色彩。
&ldo;呜…好冷…&rdo;
盛坤两下游到一边,凝眉道:&ldo;你会游水?&rdo;
端木俞摇头:&ldo;不会呀,但是好像自己可以飘起来。&rdo;
盛坤将她从圆管处抱下来,端木俞藤蔓一般搂住他的脖子:&ldo;你要抱紧点儿啊。&rdo;
只觉软的不可思议的身体将他密不透风的包住,盛坤咬了咬牙:&ldo;不用这样,你转过身去。&rdo;
单手搂住她的腰身,划水带到甲板旁。
他强制脱下陈从事身上的外衫,将端木俞裹成蚕茧,匆匆打横一路抱到岸边的处理公文事物的宅子。
进门是一处大院,再往内是大堂,越过大堂的后面就是办公的书房和暂时休息的房舍。
端木俞被安置在软塌上,路上见了风,这会儿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头昏脑涨,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起来。
盛坤去房内翻出干燥的衣物,正要让她换下,却见她蜷成可怜兮兮的一小团,脖子到脸上散发着不正常的红潮。
他似犹豫了下,还是将人脱进怀中,软滑的躯体瞬间紧紧地扒着自己。
盛坤拍了拍她的脸,问道:&ldo;感觉怎么样?&rdo;
端木俞吭哧吭哧艰难呼气,抱住盛坤的胳膊直道冷冷冷,接着沉沉睡去。
半途中到了温暖干燥之地,又被人抓着下巴强制灌下热辣的姜汤,身上出了好些汗,这才终于没那么难受。
盛坤如果不是只有两只手,会把那个不中用的陈旺给抓回来过一遍刑器。
叫他去余公馆找个人来把这小东西给接回去,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没见个人影。
盛坤眼疾手快的把发烧的小娘们给拨个干净,手法堪比解决浸过冷水的熟鸡蛋,从裂缝处一溜圈的,解决干净。
如果有一场脱衣大赛,他可以登上王冠之作,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简洁明快的将剥了壳的鸡蛋裹进自己洗净的亵衣里。
只是这个凝固的带着弹性的鸡蛋清不甚听话,喝个姜汤吐得到处都是,亵衣再次被寡掉,光溜溜地被塞进毯子里。
盛坤体热,这个毯子通常只起着装饰性的作用。
端木俞只觉得头热身体冷,冷地直打激灵,四肢挥舞着摸到火热的肌肤,拼了最后一点儿老命地爬过去。
男人发青的太阳穴上爆出青筋,胸口的筋肉崩得发疼,他面无表情地掐起端木俞的小脸蛋,嫣红的皮,喷香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