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风笑了笑,说:&ldo;那你推荐几本给我,我脑子不太好使,不要太深奥的。&rdo;
&ldo;晚点我发个列表给你,看完后包你情商上升到另一个层次。&rdo;
&ldo;你躺在那里听声音,却错过了更好的东西。走到葡萄架外面来。&rdo;
&ldo;什么呀?&rdo;顾千一好奇地爬起来,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空,看到满天清澈明亮的繁星时惊讶地感叹,&ldo;哇,好漂亮啊!我还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星空,太干净了。&rdo;
两个人抬着头静静地看了会星星,时在风突然说:&ldo;所以,还是要走出来看看,不要被那些还没成熟的葡萄迷住了眼睛。&rdo;
顾千一瞪了他一眼,说:&ldo;你还能更煞风景一点吗?&rdo;
&ldo;嗯,能!我还可以更煞风景一点。&rdo;时在风肯定地说。
顾千一看着他的侧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一样给自己的心里暗示,她发现他真的越来越像小说里的时在风了。
☆、抓青蛙
按照顾千一选择的行程,第二天余大叔带他们去逛县里最有名的一个景点,下午早点回来休息,晚上抓青蛙;第三天余大叔带他们去逛剩下的几个景点;第四天上午去果园摘桃子,下午去河里游泳、抓鱼、捡螺蛳;第五天自由活动;第六天返程。时在风随顾千一安排,他只要她这几天放下小说,尽情玩乐就行,玩得越疯越好。
第二天早上,顾千一在清脆的鸟叫声中睁开眼睛。太阳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今天又是个大晴天,但热辣辣的太阳也阻止不了她出去玩的脚步。她一咕噜爬起来,收拾好后来到院子,看见余大叔在篱笆外追赶着什么:&ldo;余大叔早上好。&rdo;
&ldo;早上好,晚上睡得好吧?&rdo;
&ldo;嗯,挺好的。晚上睡着好凉快,好舒服啊,一点也不热,还要盖被子。你在干什么呀?&rdo;顾千一站在大门口问。
&ldo;把鸡赶走。那些鸡老是把头伸进篱笆里面啄白菜,每天都要赶。我打算把篱笆边上的白菜全都拔了,种上月季,月季上面全是倒刺它们总不敢啄了吧。&rdo;余大叔说。
&ldo;这也可以,要种就要多种几种颜色,等开花的时候五颜六色的特别好看。不过这些菜都拔了好可惜啊?有些还没长大。&rdo;顾千一说。
&ldo;没事,这些种了本来就是用来看的,家里面吃的菜菜园子里一大堆,都吃不完。我当时想既然是农家院就种些农民的东西,白菜什么的,没想到被他们的鸡盯上了。&rdo;
&ldo;种上月季也好,游客就喜欢看花花草草。&rdo;
&ldo;对啊,种点花档次一下子就不一样了。要是他们想拍照发朋友圈,站在花丛中总比站在菜地里要好看、高档些,发出去都有面子。&rdo;
&ldo;大叔你的套路好深啊。&rdo;顾千一笑着说。她觉得余大叔越来越有意思了。
&ldo;哈哈,套路得人心嘛。&rdo;
&ldo;什么事这么开心?&rdo;时在风从房间里走出来问。
&ldo;我在跟小顾说种花的事。&rdo;
&ldo;有人说今天早上要早起的,还叫我也一定要早起。我是起来了,有人却睡了个懒觉。&rdo;顾千一说。
时在风笑了笑,说:&ldo;嗯,是有人睡了懒觉。&rdo;昨天晚上睡觉前他嘱咐顾千一早上早点起来,本来是想趁着早上凉快、空气又好,带她去村子周围逛逛的,但早上起来感觉到她睡得那么满足,就没忍心叫醒她。
&ldo;哈哈,小顾这你就冤枉小时了。小时早就起来了,他都已经从村子里走了一圈回来了。他起来的时候我们都还没起来。&rdo;余大叔说,&ldo;我们进去吃饭吧,趁着早上凉快吃了饭早点出发,没那么热。今天的太阳大,你们俩可要做好防晒啊。这里的太阳毒,你们没怎么晒过太阳的容易被晒伤。&rdo;
余大叔说的果然没错,这里的太阳毒容易被晒伤。顾千一虽然擦了防晒霜,手臂还是被晒伤了。她恨自己轻敌,没有领会余大叔的警告多擦几层,也狠自己没有听时在风的话穿件长袖遮太阳。
下午回来后她在厨房找到半根黄瓜,把黄瓜切成薄片,躺在吊床上给手臂晒红的地方敷黄瓜面膜。在这里她是能呆在室外就不会在室内,而葡萄架下的吊床又是她最喜欢的地方,且不说躺在吊床上很舒服,光是葡萄架上垂下来的一串串葡萄就够能让她心花怒放的了,虽然是望梅止渴,但是有&ldo;梅&rdo;望就已经很幸福了呀。
午后,太阳西斜,微风阵阵,倦怠的阳光透过葡萄叶照射下来,留下斑驳光影,知了在一边的大树上发出阵阵蝉鸣,惹得人也倦怠起来。顾千一躺在吊床上盯着头顶的葡萄,听着知了的盛夏曲,享受着美好的午后时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真好,虽然没做梦,但是却觉得甜甜的,好似做了一个无比甜美的梦般。一个光斑照到眼睛上,她皱了皱眉,很不情愿地翻个身。
时在风看她翻个身还想继续睡,于是合上手里的书,看了下时间,叹口气无奈地说:&ldo;现在是北京时间17点46分,你已经睡了两小时二十八分。顾千一,你是属猪的吗?&rdo;
顾千一转回平躺的姿势,缓了缓,用手挡住直射到眼睛上的阳光,迷糊地嘟囔:&ldo;这么晚了?我好像没睡多久啊,是不是你的…可能…&rdo;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