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某人又卷土重来。温砚枯了很久,后面只剩下一点力气喘气了。翌日,他怎么也醒不过来,眼皮打架了好几回,终于得以睁开眼。伸边的男人正抱着他:“醒了嘛,饿不饿?”“不……”饿,温砚被自己沙哑到劈叉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禁又清醒了几分。头顶传来几声轻笑:“我去给你泡点蜂蜜水。”温砚气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两个字:“滚蛋。番外一(下)温砚现在很后悔,干什么自讨苦吃呢!脑子一热就穿上了季知远的衬衫,结果,今天连起床都成了难事。男人倒是一脸的餍足,圈住他一只手就能覆住的细夭:“抱你去洗澡?”昨晚折腾的太久,结束的时候温砚已经是昏睡的状态,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他便抱着温砚睡了。怀里的人摇摇头,艰涩的开口:“不要,我还想睡一会。”“好,那再睡会。”季知远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头发。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季知远难得陪着他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等到温砚彻底清醒后,也不管他乐不乐意,抱着他进了浴室。温砚红着脸被某人按在浴缸里,没有力气挣扎,像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好在某人还算良心未泯,只是单纯的给他洗了澡,将他裹在浴巾里,重新抱回了床上。“你喜欢白玫瑰还是红玫瑰?”坐在床沿穿衣服的温砚动作一顿,不禁腹诽:这问的未免太直白了一点……“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戒指都戴在我手上了诶。”温砚伸出左手,对着季知远展示无名指上的戒指。“那不一样。”季知远语气认真。“那…白玫瑰吧。”温砚思索一番。“好。”温砚以为,季知远应该不会再特意的去办求婚了,毕竟戒指他都已经戴在了手上。再者,这两天,季知远还要去外地出差。男人回来当天,是周六,他也没什么忙的,便跑去接机。季知远一身卡其色风衣,风尘仆仆的走出来,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框型眼镜。见到温砚的那一刻,意外之余不忘伸手脱下眼镜:“你怎么来了?在家等就好了。”“温习一下自己的驾驶技术,所以就开着车过来了。”温砚回答着,语气俏皮。暑期的时候,他去把驾照给考了下来,虽然从前有司机以后有季知远,但他还是觉得,考一个也好。“看来不是马路杀手。”“我很厉害的好不好……”男人搂着他的肩走在汹涌的人潮里:“带你去一个地方。”“什么?”“游乐园。”温砚的眼睛不由一亮,抓着季知远的胳膊:“现在去吗?”“对,现在才十点多,来得及。”温砚在记忆里努力搜索着有关于游乐园的记忆。搜不出来一点。温重华和文纾从来不会带他去这种以娱乐为主题的地方,小时候出去旅游,也是去博物馆、去山庄、去展馆……年幼的温砚当然想去游乐园这样的地方,却只能从童年的玩伴嘴里领略风彩。车子一路飞驰,不一会,二人便到了游乐园外。季知远牵着他,走进充满梦幻和欢笑的乐园。“我想玩这个,还想玩这个!那个那个!”温砚指着不远处的各项游乐设施,恨不得都玩一遍。随即拉着季知远满场跑,买了一堆的小吃还有小饰品。季知远成了人形挂架,手里端着椰汁炸串,手臂上还绑着一个史努比气球。排队玩大摆锤的时候,温砚掏出手机开始和季知远拍照。季知远从来不自拍,面对镜头的时候,不免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撇过眼:“你拍我干嘛?”“你不是说我们除了结婚证以外就没有其他合照了嘛,那以后我们每天都拍一张。”温砚踮起脚,空出一只手来掰过季知远的脸。眯起一只眼睛,拍下搞怪的第一张合照。接着是一串的连拍。季知远显然还有点不自在,但已经从一开始的下意识躲避到开始直面镜头了。“我把我们的合照做成壁纸,以后你看手机就好啦,不要动不动掏出结婚证来,多奇怪。”温砚开始用某图工具制作封面。“好。”季知远低眸,看着身边的温砚,有一种梦幻的幸福感。秋意正浓,游乐场里种的枫树早已映成火红。和他去年回国时候的景象很像。但却又好像不一样。今年,他的身边有温砚。他牵着温砚的手,几乎玩遍了游乐场中的所有设施,直到夜幕降临。他带着温砚来到巨大的摩天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