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中所言的国公血脉,正是自己祖父辅国公和郡主的子嗣,而那郡主,即初羽郡主。
只是这些皇家隐秘时隔三十多年,有意压制了去,外人只知今辅国公娶两妻。其一为元庆帝,秦家帝王一脉,其二,则是自己文家辅国公一脉。
外人对那另一妻的身份,前人少提淡忘,今人很少了解在意。
徐汕愣愣听着秦沅汐的解释,提及那五千将士,亦是好一阵失神惋惜。
待听闻遗脉,脸上不由得起来疑惑,“你说什么还有郡主血脉?我怎么听不懂?”
“我祖父有两个夫人,其中我父王喊姨娘的,便是那鼎朝郡主,是和我祖母金兰之交,后来和祖父完婚,诞下我表叔,以后可以继承辅国公的爵位。”
徐汕愣愣听着秦沅汐信口款款,似信非信,“……还有这般好事?…”
也不等秦沅汐再交代,他又是猛然点头,“……唔,我曾经好像听闻殿下说起过,好像算是殿下的表姐……”
“是啊,就是,所以说,你们完全没必要死磕,事情这样,成不了的。”秦沅汐进一步劝慰。
她也还并未将话全部托出,以防止自己因为失去作用被伤害。
“话虽如此,这和我们救小王爷有什么关系?我们毕竟是小王爷的人。”徐汕蹙紧了眉。
“我劝郡主还是少说些话,以免浪费气力,”
并未给秦沅汐明确的答复,徐汕转身出去。
可秦沅汐却是分明察觉到他心中的犹豫与斟酌起来。
这不是危言耸听,从朝廷底下换人,哪怕她到时候自己完好无损,能够成功换走俘虏,可和朝廷争斗,几乎不可能。
除非他们本就带着同归于尽的态度,要在那日欺辱伤害自己。
秦沅汐低着头,迷茫地抚着自己脸上还未消褪的肿胀。
她不知自己从徐汕身上找突破口是否正确,可她根本不想等祖母来救自己的那时候。
秦沅汐自始至终没有考虑的是,他们大王爷的实力如今比小王爷大上太多。
她在牢房再呆了两日。
第二日下午,叛军军中得到消息,宣王病逝鼎殿,军权尽收长子之手。
随后,大王爷自封宣王,袭父爵。
……
南边的秋夜显得暖人许多,可独自处于牢房的秦沅汐依旧是承受着凉意。
也不知何时,她被一阵打斗声惊醒。
本来不指望其它的秦沅汐突然是面容带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