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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中央医院的楼顶上。冬村依靠着混凝土的墙壁，把视线投向了汤川理惠的下半身。

二十四、五的年纪。丰满的前胸，给人以朴素典雅的感觉。她的下本身透着一股特别的魅力。女人的腿有两类，一类仅仅用来走路，另一类象征性的本身。汤川理惠的该属于后者。

&ldo;到出院，他都没跟井上先生说一句话。&rdo;

&ldo;能看出他对井上的怀恨在心的吗?&rdo;

&ldo;看得出来，&rdo;汤川理惠把身体靠在稍微离开冬村一点的墙上，&ldo;他一直用一种冷冷的目光盯着井上先生。&rdo;

冬村点了点头，把视线投向对面的楼顶。那儿有一条狗。

筱条雪的爱犬次郎，正透过铁丝网子，盯着这边。

&ldo;而且，他还失去了积极生存的希望。不吃药，除了止痛的注射和滴注以外，一慨拒绝。我想，他会不会想紧随夫人和孩子而去呢?&rdo;

一双水灵的的大眼睛，缠绕着几丝朦胧。

&ldo;你说是怀恨，会不会是失去希望的冷漠呢?二者的表情是很相象的。&rdo;

&ldo;不!&rdo;汤川理惠一口否定了，&ldo;仓田患了梵托姆症状，并且深受其苦……&rdo;

&ldo;梵托姆?是幻影截肢吗?&rdo;

&ldo;您知道吗?&rdo;

汤川理惠惊奇地看着冬村：&ldo;真奇怪，怎么刑警也会知道这种事?&rdo;

我对变态心理学感兴趣。&rdo;

&ldo;这样，我们谈话就方便多了。&rdo;汤川说明了仓田最初的幻觉。&ldo;医生告诉我，这是一种极其少见的症状。一般情况下，幻觉要几年以后才会产生。而仓田的幻觉产生在截肢后不久。并且，他说，到出院为止，有过三次这样的感受。&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

&ldo;井上先生对此也很感兴趣，我记得他说过不仅对外科医学，对精神医学来说，这都可成为珍贵的研究材料。&rdo;

&ldo;是‐‐学术界报告吗?&rdo;

&ldo;是的。不过，仓田对井上闭口不语，弄得井上也不知如何是好。那是出院的前几天，仓田把他的幻觉告诉了我，他说……&rdo;

汤川欲言又止，避开了冬村的视线。

&ldo;他说什么啦?&rdo;

&ldo;仓田用一种很抑郁的声音说，&lso;手的感觉又恢复了!恢复了!它要我杀死井上!&rso;&rdo;

汤川的声音也很低沉。

&ldo;他的意思是说，为了让他杀死井上医师，裁掉的胳膊又恢复了知觉吗?&rdo;

冬村感到有点令人害怕。

&ldo;是的，仓田经常梦见妻子和孩子，被恶梦缠住。一般情况下，在梦中才能再到失去的胳膊，而他呢?不做梦醒着时也是一个样。而且还自己解释说，恢复知觉是妻子孩儿的亡灵化作杀死井上的力量回到了他的胳膊上。我跟他解释那是幻影肢症状，他根本就听不进去。我刚才肯定了他对井上的憎恨，究竟是这种憎恨唤起了幻影肢呢，还是幻影肢加深了他对井的上憎恨?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发现每产生幻影肢时，仓田总是念念不忘井上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