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蝈蝈朝黑夜里蹦去,她又急又心疼,这只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的,她喂了好久,终于喂得壮实,指望着它能够在斗蝈蝈大会上大展身手呢。
等追出去的时候,蝈蝈已经蹦得没影儿了。
她只能凭着蝈蝈振翅时发出的咝咝声找着它的踪迹,终于在赵译种的仙人掌附近找到那只被喂得油光黑亮的肥蝈蝈。
她一点点地靠近,突然咚得一声,眼前落下一道木梯,正正好压住了她的肥蝈蝈!
殷呖呖:“?!”
她一抬头,瞧见顺着木梯慢悠悠下来的身影,瞳孔微微缩了缩。
“易鹤安!”他的名字几乎是她狠狠咬牙间的齿缝里溢出的。
易鹤安下梯子的动作顿住,低头一看,他心心念念的小媳妇儿正仰着巴掌大的小脸,满含怒意地望着他。
他想,水涟涟的眸子就是生气,也那么好看。
“混蛋!赔我的蝈蝈!”
这时候殷呖呖积攒的怒火以及那么点委屈,一股脑儿地涌上来,一步上前就把他从梯子上拽下来。
熟料易鹤安重心一个不稳就朝她砸下来。
嘭地一声,两道身影重重地砸在一起,以殷呖呖为下的姿态。
她的鼻梁撞在易鹤安的胸膛,疼得眼泪都要飙出来,想揉一揉,发现自己的胳膊被压在易鹤安身下动弹不得。
然后她才惊觉二人此刻的状态,尤为的亲近,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熏香一下就将她所有的呼吸都夺过去。
一呼一吸里,尽是他的气息。
她还能听到他藏在左胸膛下砰砰的有力的跳动声。
一点一点的敲击着她的耳膜,似乎跳动越来越快,连带着她的心跳都跟着加快。
贴着他,浑身都是热的,就好像连血液都升温,灼烫了皮肤。
这一刻,似乎她的一切,都被他影响着。
“易鹤安!”她使劲儿挪动了一下,“你起来!”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很不自在。
易鹤安也不好受,鼻端是她发间的清淡的味道,和其他女子偏爱涂抹上花脂膏的味道不一样,是很淡的芝麻叶的味道。
尤其是现在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他拢在怀里,她身上的馨香就被放大了数倍,柔软的身体在怀里晃动,更是令人心摇神晃。
他的嗓音微哑,“你别动,我腿抽筋了。”
“抽筋你也得起来!”殷呖呖想推他,可胳膊被压得不好使力,只能扭着身子想一点点从他身下逃出来。
结果,她没发出来的火,他倒是低低地在她耳边凶凶地道:“叫你别动!”
“凭什……”
她张张嘴,突然感觉有什么贴着自己的腿侧,似乎是属于易鹤安的,让她有些不舒服,她忍不住又挪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