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奶妈妈将孩子抱走,姰暖立在窗边,想了很久的心事。
从陪江四爷回到云宁以来,她面临的都是‘不接受’态度。
现在好似是‘被接受’了,可实质里依然是不被接受。
侥幸她的主观依附人江四爷,是很给力的,不然她这趟面临的处境会比现在难堪的多。
可她一直背靠江四爷,像是他的附庸,荣辱衰败都寄在他身上,很被动,很束手束脚。
她得做点什么,让自己除开附庸于他的身份,底气没那么虚浮。
——
此时的江四爷,正带着项冲和姰恪在城北私馆忙活。
做事的人手不缺,项冲和亲卫队长汪恒指挥着,还不到江四爷巡视挑剔的时候。
他跟姰恪呆在书房谈事。
“觉得这边私馆,如何?”
姰恪抱着白猫琉璃,低着头在给它修剪指甲,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还不错的,来云宁后一直住,暖暖从这里出嫁挺好。”
江四爷下颚微点,垂眼咬了支烟,划了火柴点燃,“转到你名下,日后就是你的了。”
“嗯…嗯?!”
姰恪兀地抬眼看他,表情惊愕,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四爷修长指节夹住烟蒂,瑞凤眸里情绪清淡。
“暖暖在云宁出了江公馆,总还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她不会一直随爷待在洪城,早晚我们要回来。”
姰恪微瞠的眼眸眨了眨,“那你转到暖暖名下,你给我?”
他惊疑不定地四下环顾一眼,“这么大套宅邸,你凭啥给我?这也算聘礼之一?”说着咽了咽口水,“我告诉你啊,暖暖的聘礼我也半个子儿都不拿,全都得给她攥在自己手里!”
江四爷啧了一声,抬手轻抚眉尾。
“给她是给她,日后爷的家底儿都要给她管,给你的,是另一码事。”
姰恪抱着白猫惊坐立起,很是有骨气的撂话儿。
“我不要!无功不受禄我跟你讲…”
“那给你开医馆,也不要?”江四爷淡着声堵他。
姰恪喉间一卡,眼珠子转了转,磕巴道:
“那不一样,那开医馆日后有盈利,银子我铁定还你的。”
江四爷不耐皱眉,“少扯那些没用的,你不说说想在云宁开医馆,是为什么?”
“大夫谁不想有自己的医馆?日后暖暖要跟你回云宁来,我就这一个妹妹,铁定得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