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月眸笑弯,拍了拍身边座位,让柏溪过来坐,又问她,“还有什么?你坐下,再同我讲一点。”
柏溪没推辞,她跟姰暖有段日子,知道她脾气性子,也跟她很亲近。
她坐下后,又继续刚才的话说,“都是以前训练,听情报网的人闲聊知道的。”
“他们喜欢对比江家几个爷的长处和短处。”
“其他人,譬如当年风头很盛的江大爷,他学识不行,但兵法很好,这点随大帅。”
“江大爷打胜仗没有参谋和军师,都是自己指挥,他那个人有点刚愎自用,还自负,但他带兵打仗很行,那时候他在军中很受拥簇,几乎人人都觉得他是名副其实的少帅。”
“但他人品不行,吃喝嫖赌,甚至强抢女子,做很多坏事,大帅也很厌烦他这一点,像是天生坏胚子。”
“江三爷比他好一些,他也逞凶斗狠,养女人,但只落个风流名声,主要心思放在带兵打仗上,可他兵法不及江大爷。”
“当初死的那个宋万山,江三爷的舅舅,江三爷靠他辅佐,战无不胜,他是澜北部队威望很高的参谋长。”
但这个能人,大军师,被江四爷设计死了。
所以澜北那边再有战事,江戟到底还能不能做到‘战无不胜’,谁也说不好,都在观望。
军政府的将官,现在很看好江四爷。
南线三城的胜仗,是江四爷的投名状。
要紧的是,他博学多才,初战告捷,还神不知鬼不觉抢走军火接头的职务,看起来也比江戟有谋略。
而且江大帅力捧嫡子,江大爷如今也跟他穿一条裤子。
只要江四爷继续打胜仗,立军功,很快能压下江戟在江系军中的威名。
姰暖想着,听见柏溪继续说。
“我们四爷,很博学多才,他博览群书,还懂乐器,枪法奇准,军械那类拆解组装很擅长,心机又深。”
“最主要,他遇事不冲动的,是蔫坏儿。”
“江家男人都是‘武夫’那类,很莽,但四爷,像儒将,他有贵族风范,又兵法奇巧。”
柏溪肯定,“江家太子爷,名副其实,坐上帅位,是早晚的事。”
姰暖看她信誓旦旦,扑哧笑出声。
“你们都是他的下属,自然觉得自己主子最优秀,以后这样的马屁,可以在四爷面前说。”
柏溪讪讪笑,又看了眼姰暖,挑眉压低声。
“四爷也做混账事,他表面斯文,内心残暴,擅长算计人,小时候扮猪吃老虎,长大了杀人借刀面不改色,这是季总教的原话。”
“季总教?”姰暖反应了一下,语声诧异,“你说季凉?”
柏溪点点头,“四爷要用的人,都归他管,他没有官职,又很年轻,总不能喊季师父,我们就私下里喊他‘总教头’。”
姰暖心下了悟,又笑了笑,轻抵柏溪肩头。
“你知道很多有意思的事,但你以前都不说话,以后多说给我听,我来云宁,深居简出,两眼抹黑,我很需要你的情报。”
柏溪扯唇笑了两声,“四爷在,属下不能多话,暗人就要像影子,只做事,不出头,降低存在感。”
“他不在的时候,你就要多说,你是我的眼睛,耳朵,你不说我,我不知道。”姰暖说道。
柏溪点点头,“该提醒夫人的,属下都会说。”
姰暖跟柏溪聊了很多,直到九儿过来催促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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