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过手。
陈老板似乎看出姰暖不擅交际,又不太好接近。
他很有分寸,手插进裤兜里,含笑转脸,跟杜韵仪熟络的寒暄起来。
“今天下哪头注?我有内部消息,胡二爷可是…”
杜韵仪没等他说完,竖起扇子打断他,“唉~!别告诉我,这种内幕不可外传,否则胡二爷赔了太多,指定知道是你嘴不牢,带我一起捡漏,回头找你麻烦,可别拖累我。”
陈老板哈哈大笑,“那杜老板少赚一点,别太显眼就是,我不告诉你头冠,你买桂冠吧!少买一点。”
杜韵仪也掩唇笑起来,扭头交代立在门口的司机。
“听到吗?少买一点,别太贪心。”
司机点头应是,侧了侧身准备离开,眼睛还直勾勾盯着陈老板。
陈老板当即提点他,“三号和九号,你随随便便买一点。”
杜韵仪看向姰暖,笑语插话。
“我帮你也捎带,我买三,你买九,咱们稳赚不赔。”
姰暖好笑抿唇,忍俊不禁。
陈老板也哈哈大笑。
司机径直去了。
柏溪看了看姰暖,也默默退到了门外。
铁扇门自外关上,看台上只剩杜韵仪、姰暖和陈老板三人。
杜韵仪请陈老板落座喝茶。
两人又闲聊几句,她不动声色带到一个话题。
“我听人说,陈老板最近很忙,歌舞厅在收教许多新鲜年轻的小姑娘,怎么还有空,跑来这里消遣?”
歌舞厅培养的歌姬,每一个登台前,都下很大资本。
不仅砸很多钱,还要请人悉心教养。
能红的歌姬,不止要模样身段儿好,还要多才多艺,百里挑一。
上流人士感兴趣的娱乐,这些姑娘都要会。
这不止是钱的事,还很耗费精力和时间。
陈老板依仗这些歌舞姬发家,在这上面事事精心,从不会甩了钱出去就不再过问。
陈老板听言失笑,抚了抚鼻梁。
“人不能总忙活,该消遣还是要消遣一下,不然杜老板又怎么会同我在这儿巧遇?同道中人,你还不懂?”
杜韵仪眉梢眼角的笑意不减,“我怎么能跟陈老板一样?不过,你们男人,总归是比我们女人,更爱玩儿的。”
陈老板又大笑起来。
“您是女中豪杰,就不要当着四夫人的面,埋汰我了。”
杜韵仪抿了口茶,浅笑敛目。
“不埋汰你,不过,陈老板这一来,就提胡二爷,今儿赛马的内幕,胡二爷都私底下与陈老板交底。我还以为,您生意做到了跑马场呢~”
陈老板脸上笑微敛,眯了眯眼,意味深长接话。
“我的生意,跟胡二爷做,也不是头一次了,他与我吃点利而已,还不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