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走廊里壁灯明亮,却十分安静。
他踱步进卧房,最先瞧见外室间的姰恪和柏溪。
两人俱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柏溪,“…四爷…”
姰恪,“那个,其实暖暖她…”
江四爷脚步未停,径直往里屋走,视线里已经瞧见了立在床边昳丽娉婷的玉人儿,压根儿没听两人说话。
他淡声开口,“你们先出去。”
话落,人已经进了里屋,反手将门带上。
外室间,姰恪和柏溪对视一眼。
两人纷纷在心里祈祷姰暖自求多福,而后一前一后退出房门。
屋里,江四爷手刚带上门,姰暖就快走几步,上前投入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腰。
男人眼尾浅扬,一手搂住人,垂眼看她。
江四爷眼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黛眉月眸清丽温软,那双黑琉璃似的眼瞳如沁清泽,眼巴巴仰望着他。
姰暖软声嗫喏,“四爷~…”
后面的话,尽数被男人俯首噙吻,嚼碎在唇齿纠缠间。
他吻的又重又急,呼吸也沉促,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揉一把,又握住腰肢。
烟草气息和清冽松木香充斥在鼻息间,姰暖被迫倒退,碎喘惊呼,跌在床榻上。
男人欺身而上,扣住她素腕压在耳边,有一下没一下咬她唇肉,嗓音嘎哑沉闷。
“落了胎,怎么还下床?不好好养身子…”
姰暖被吻的气促细喘,面腮绯红,漂亮月眸里似汪着盈盈水波,脉脉含情看着他。
“…我没落胎。”
江四爷唇瓣贴在她唇上,凤眸幽深凝着她。
姰暖忙解释起来,“不是落胎,我……”
江四爷覆在她上方,沉默着听她细声细语小心翼翼解释了有一刻钟。
姰暖看着他眸底墨色越渐浓郁,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停下话,心虚得眼睫直颤。
江四爷唇线微抿,下巴上的青茬直接挨在她小脸儿上,咬她耳朵。
“还疼不疼?”
姰暖缩了缩脖子,摇摇头,“不疼了,都好了。”
“流那么些血,怎么能那么快好?瞧瞧你瘦得,抱着硌人。”
他手臂一抄,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用力揉了一把腰肢。
姰暖呼吸一紧,嘶得抽了口气,细声说。
“我再好好吃饭,几日就能养回来的。”
她忙转移话题,“四爷才是瘦了。”
一双素手都摸到男人脸上,搓了搓扎手的胡茬,音腔柔软,透着几分讨好。
“您洗漱吗?我给四爷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