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武帝,消息已放出。想来,此次左无舟不必流武帝出手,也是必死无疑了。”皇帝惋惜:“可惜他了。”
重云自得古一意相告之时,就已是派人去探查。速度稍慢一些,可也是在数曰前就查实了云霄宗和冬宗之亡。
重云皇帝和流东城当时的震撼无与伦比,重云皇帝至此终是打消收归左无舟之念,流东城也是彻底没了收徒之念。
且不论左无舟是为何与云霄宗与冬宗结仇,姑且单论左无舟屠光两大派,就知此人一副铮铮铁骨,绝计不可能臣服和屈服。
“他这个人,能杀,不能屈。”流东城一语断言,果真成谶。
“人来。”流东城淡淡优雅,轻喝。立时有人过来了,他不疾不徐交代下去:“找出左无舟,告诉他,古一意是去探察淡水国时失去消息。”
流东城知晓,此事实在不适合他,不适合重云出手来办。其他七国又怎会被他利用,能利用的就只有左无舟和古一意是朋友这一点了。
略做沉吟,流东城泛住一丝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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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东城凝重的眉目终是舒缓下来,淡淡冷笑:“散修,散修!没有激起公愤之时,尚可横行无敌。一旦激起公愤,激起宗派和国家势力,纵是再强的散修,也必死无疑!”
“他能以一敌百,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一敌重云一带所有宗派。能不能敌容河大区所有国家和宗派!”
凭栏遥望,流东城吟出一句词:“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湖面泛光,残阳如血!正是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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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邈城外,一处密林中。
夜叉神色急促的飞掠前来,大声呼喝:“城中有变!”
夜叉赶过来,急忙闭口不言。赫然见一位武尊战战兢兢的惶恐行礼:“左大君,流武帝知你不敢见他,所以托我转告一句话。古大君乃是去探察淡水时失踪。”
试问这位武尊如何不惶恐,眼前这位可是魂修士克星,杀了无数魂修士,尤其还都是武尊以上。反而是武尊以下的人,没见怎么杀过。
“好,你回去。”左无舟颌首,微顿唤住此人:“替我转告流东城,激将于我无用。待我将要紧事处理了,他要战,那就战!”
武尊欲哭无泪,两位英雄要干架,莫要把外人纠葛进去啊,这话他转告流东城,不等于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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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此人走了,夜叉才不忿的将在城中见闻娓娓道来:“此次显而易见,必是有人暗中捣鬼,传播此消息。”
左无舟目光纹丝不动,盘膝潜心思量,笑容不咸不淡:“不必猜了,一定是流东城和重云皇帝。一个想夺我的超魂战技,一个想招揽我。自然有的是理由这么做。”
“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无策?”夜叉想起各大宗派派来参加交易会的人,谈起云霄宗和冬宗之事时,颇有兔死狐悲群情激奋状,就总感不安。
“由得他们去。”左无舟神色不动,淡漠无比:“我走得魂修之途,纵与天下人为敌,又有何惧。”
“凡是身外种种,权做磨砺心志与修为之考验。旁人笑我嘲我辱我,我亦当不亢亦不卑。旁人惧我尊我恨我,我自当荣辱不惊。”
“如此,始能专注魂修。大道无穷,我以有限一生,探究大道,怎顾得这身外种种。”
纵与天下人为敌,又何妨。何等之胆色,何等之气魄。大丈夫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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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意探察淡水,进而失踪,看来当与淡水有关。我须去探一探。”左无舟暗暗颌首,纵使淡水极可能有三到五名武帝,也当去:“当曰古兄维护左家之情,我怎敢忘。古兄待我如此,我又如何不能。”
“古兄生死未卜,此时刻不容缓。”左无舟毅然下定决心,纵然他一身伤势,此事也是要速速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