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去了三分钟,方里睁开眼,发现天花板已经恢复了原样。
他正要松口气,却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头顶的吊灯变了。
不仅如此,整个房间的布局和陈设都变了。
除了他身下的床,还是那副给死人准备的棺材样。
方里皱起了眉,心说难道自己闭个眼睛的工夫穿越了?
这间屋子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谢柏沅和朱易乘都不在。
方里犹豫了几秒,从床上下来,走到房间门口,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
接着,他拉开了房门。
虽然不指望外面的走廊和睡前一样,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走廊变成了木质的之后,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走廊上很黑,但能勉强看出,其他五扇房门开了一扇。
与此同时,从楼梯口可以看到一丝微弱的光线。
方里默念谢柏沅的名字给自己壮胆,朝着光源走去。
于是他顺着楼梯,来到了一楼大厅。
一楼的变化倒是不大,餐桌还是那个餐桌,光源正是餐桌上的两根蜡烛。
餐桌似乎是有人,远远的看不清是谁,但是跳动的烛光将那几人的影子无限拉长,投射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看着就像几道鬼影。
听到身后有响动,其中一个转回头,看清来人后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方里!”
是朱易乘的声音。
方里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走到餐桌旁,见到几张熟悉的面孔。
“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就是之前那个迫不及待分组组队的,方里记得他的名字叫做孔国新。
据他所说,自己只是出来撒个尿,从厕所推门出来,走廊就变样了,房间也变了,另外两个同伴凭空消失。
“呜呜呜不知道啊。”还有一个喜欢哭哭啼啼的女生,叫甘瑜彤,眼下她又抽泣了起来,说那张棺材床实在是太膈应人,她本来就认床,这么一来更加睡不着觉。
朱易乘在边上挠头,“其实我出来上完厕所就准备回去睡觉的,但是太饿了……我就想来厨房找找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方里想起童谣中的那句“秉烛到半夜”,就有些头疼。
半夜不睡、秉烛。得,该触发的死亡条件一口气全触发了。
甘瑜彤擦了擦眼泪,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在这里坐一宿第二天早上就会回去吗?”
孔国新有些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不知道。”
于是妹子又哭了。
方里正在心中思考着对策,然而目前看来根本毫无头绪。他瞥见朱易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忍不住发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朱易乘一脸懵地看着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