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今天上午的蜂蜜事件之后,楼下现存的只剩三人了,偏偏三个都是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
也许其中真的有人在他们打开房门后进来过,毕竟不排除队伍里还有第二个谢柏沅这样的撬锁专家。
除了这些之外,他们在书房还发现了一个上着锁的保险柜。
这东西质量不错,任摔任打怎么都开不了。
方里看得心惊胆战,他拉了拉准备再次暴力开柜的谢柏沅,犹豫道:“还是想别的办法吧,万一这里面有什么……”
他欲言又止,想说的是万一男主人丧心病狂地把人藏在保险柜里呢。
恐怖片里总有这样的情节,别说保险柜,鞋柜里都能爬出一个人。
朱易乘被他这个说法吓到了,抱着胳膊搓了搓鸡皮疙瘩,正要尬笑着说不会吧,就见谢柏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会儿,用很诚恳的语气说道:“你说得对,有这个可能。塞一个孕妇有点困难,塞个孩子应该不成问题。”
朱易乘:“……”你们确定要这样用讨论天气的语气讨论这个问题吗?
找不到更多的线索,几人干脆将保险箱从三楼搬了下来,顺道反手带上了房门。
方里又一次翻开了那本日记,这次他从头看起,试图在日记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男主人的日记从他被诊断出有癔症开始记起,整本日记中出现次数最多的人名分别是妻子迪莉娅、女儿安妮、医生科林、迪莉娅的好朋友乔治娅。
他们那天翻页翻得太快,有些细节就被忽略了。
这座坐落于孤岛上的别墅是科林医生的某位好友的表兄留下的,那位好友的表兄刚经历了一场悲剧——老婆出轨,和一个外乡人私奔了,甚至还带走了两人年仅三岁的儿子。
这位表兄也是个奇人,老婆孩子没了后,本就精神敏感的他直接在书房吊死了。
房子留给了科林医生的好友,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加上是好友,给男主人他们的价格很便宜,非常适合刚刚失业的男主人。
男主人带着妻女住进这里,一开始还比较愉快,直到某天他在书房里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听起来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样,充满了蛊惑性。
它不断地告诉自己,新来的管家看迪莉娅的眼神很不对,那个男人在勾引迪莉娅。
日复一日,这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他耳边诉说着迪莉娅和乔布的“罪状”。
“但是我发现,它只在阴雨天才会出现。我告诉自己,这些只是我内心的嫉恨在作祟,所以它们只能在阴影处生长,一到太阳下面便无所遁形。”
“只在阴雨天出现。”方里指着日记本上的这句,“会不会这就是那只手出现的规律?”
假设林子里的那只手和管家同时存在,那么一直以来,也许他们之间一直维系着一种平衡。
手在阴雨天出现,而管家在晴天出现。
“这个很快就能知道了。”谢柏沅道。
窗外,天色不知不觉中已经暗了下来。有雷电划过,在天边留下一条闪亮的尾巴。
今天正是个阴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