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提议得到了全票通过。
“还有一件事,”谢柏沅突然提笔,“不觉得这里每个人似乎都很爱笑吗?”
他这么一说,大家倒是发现了。
从导游到傅泽仁,再到镇上的每个人,似乎都是笑着的。
先前他们在大街上的时候,方里还感慨过,提前在这里感受了一把过年的氛围。
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就差播放一首好运来了。
如果是部分人这样还能说得过去,但每个人都如此,便显得有些渗人了。
晚些时候,大家去一楼吃了饭。
这里的饭菜还算合口味,起初还有人不敢动筷子,但后来看方里谢柏沅他们吃得起劲,旁边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咬咬牙尝了一口面前的菜。
意料之外的不错。
晚餐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厨师出来了,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大家向他举起啤酒杯以示感谢。
方里也想举杯,刚拿起杯子手背上就传来一片温热,谢柏沅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将他的手按了回去。
方里心中咯噔一下,还以为这厨师有什么问题,却听谢柏沅说道:“你酒量不好,还是别喝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没什么,偏偏他说完之后仰头一口饮尽了自己杯里的啤酒。
方里:“……”
莫名地感觉自己毫无尊严。
于是他趁谢柏沅不注意的时候,还是偷偷喝了几口啤酒,冰啤的口感不错,方里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去跟人吹瓶。
然而这只是他以为。
事实上喝完这几口他已经晕晕乎乎了,谢柏沅扶着他往楼上走,他还扒着墙说要跟人拼酒量去。
“……”谢柏沅道:“猫都比你能喝。”
他一把抓住方里两只不听话的胳膊,将人抱起来,扛在肩上。
方里被他颠得胃里犯恶心,喉咙里哼了两声以作抗议。
谢柏沅顿了顿,调整了下姿势,直到拧开房门才将人放下。
不过最后那一下没放好,方里揪着谢柏沅的衣领不肯松手,于是成功地用自己的下巴磕上了谢柏沅的。
四瓣嘴唇结结实实地磕在了一起,上下牙床顺便误伤了舌尖,方里倒吸一口凉气,压根来不及注意嘴唇上的触感怎么样,只顾得上疼得眼里泛泪花。
方里:“……”他清醒多了。
清醒之后,一抬头就看见散发着沉郁之气的谢柏沅。
方里:“……”算了,好像还是不清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