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落没想到林水瑶会如此仗义,心下感动之余,又担心会不会引起楚夫人怨恨,对她母亲下毒手。
“水瑶~”
寒千落拉了拉林水瑶,示意她谨言慎行,不要激怒了楚夫人。
林水瑶却安慰道:“千落姐,你别怕,如今我们四对一,一起出手擒住楚夫人,难道还怕她不放人吗?”
说着,林水瑶就对林雨琨示意一下,试图封住了楚夫人的退路,将其拿下。
寒千落被林水瑶一番话点醒,立刻意识到这的确是个绝佳的机会,便也准备动手。
楚夫人则露出了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这时,张无忌说道:“先别着急动手,寒姑娘的事我已然知晓,水瑶你一片好心,但却别做了坏事。动手之前,不如先听我讲个故事如何?”
听到张无忌如此说道,林雨琨立刻反叛,对林水瑶说道:“姐,我们还是先听听大哥怎么说吧!”
林水瑶顿时气恼,“好你个林雨琨,你可真是我的亲弟弟。”
但林雨琨只得无奈耸了耸肩。
林水瑶安慰道:“千落姐,你别担心,我们就听听他能讲个什么来。”
然后又转头,气呼呼地对张无忌说道:“你快说,要是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我就告诉爷爷你欺负我,看他怎么收拾你。”
张无忌看着像个炸毛的猫咪一样的林水瑶,欣然笑了笑,道:“放心,定会让你们有意外收获便是。”
随即,张无忌讲述了一个小姐和丫鬟同时爱上一个年轻人的故事。
楚夫人听完这个故事,早已泪眼婆娑,眼神痴痴地望着寒千落,似有千言万语,但却有口不能言。
寒千落则是面色煞白,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做出那种寡廉鲜耻,阴险恶毒的事情。
觊觎小姐的夫君,不惜以迷药达成目的;生下死婴却又置换给小姐,害得小姐一家人支离破碎;更是苦心孤诣,让小姐的亲生女儿对其生母心怀怨恨,使得母女反目成仇。
这一桩桩一件件,简直骇人听闻。
林水瑶听完并未立刻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寒千落和楚夫人的神情,这才猜测出她们就是故事中的人物。
张无忌问道:“水瑶,若你是那个女孩儿,你该当如何?”
林水瑶顿时茫然,但见到自己的姐妹已然痛苦不已,好似遭遇无比的打击,陷入人生绝望,便思索着说道:
“若我是那女孩儿,对养母自当感念养母的恩情,报答养育之恩,但却也不能原谅她的欺骗和利用,可能从此不复相见吧!对生母则要侍奉孝敬,一家团圆。至少我还有一个心心念念十八年的母亲,在一直等着我。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母亲,不会再失去另一个了。”
说完,林水瑶紧紧地握了握寒千落对玉手,似乎是要传递给她某种力量。
寒千落抬起泪眼看了看林水瑶,顿时痛哭不已。
林水瑶也不说话,就静静抱着寒千落。
楚夫人见此场景也是瘫坐在地,失声痛哭。
过了半晌,这对母女二人终于有所缓和。
寒千落擦干眼泪,认真地看了看神情凄苦,面容憔悴的楚夫人,又看了看一片淡然的张无忌。
寒千落认真地问道:“张公子,千落想知道你说得是真的吗?”
楚夫人正想解释,却被张无忌伸手拦住。
他定定地看着寒千落说道:“此事我确认无误,寒姑娘若不相信,我们可以一同找肖夫人当面对质。我自有办法让肖夫人,心甘情愿说出真相。”
在听到张无忌的确认之后,寒千落心中最后的一丝怀疑也消散了,但她还是想要求一个真相。
“……我想见见我……肖夫人可以吗?”
寒千落终究没有对楚夫人叫出那一声“娘”,却也没有称呼肖夫人为娘。她的态度也比之前对楚夫人的冷清,多出了几分温度。
楚夫人立刻察觉到了女儿对她态度的变化,连忙收拾好情绪,答应带寒千落前往地牢见肖雨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