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后,光学迷彩不再看不见摸不着,甚至不再难以分辨。
可是我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发现感到高兴。
“我是来保卫火星的,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我们真的不应该这样。”
还是没有回答,目标继续移动。我发现到“影子”前面突起一块,那应该是他的武器吧。
“最后一次警告,我刚才已经杀死一个同你一样的家伙了,就在外边的蓄车场。你们的装备很好,训练也到位,不过也不要小看我这样的老兵,我在战斗经验和适应性上要超出你们很多。收手吧,我这就掉头离开。我真的不想再杀自己人了!”
我磨破了嘴皮子,“影子”还是无动于衷的向前。离开不到十米的距离,他停了下来。
我知道再怎样劝说都是白费了。
他的武器应该是消音武器,远距离上杀伤力不强才会靠近发动攻击。
从行动上看,这个家伙同前一个变态相比,技战术水平上相差很多,估计是个没有实战经验的“训练精兵”。
我现在的心情已经平复,自信满满,这种心态上的变化预示着我也踏入老鸟行列了吧。
我并不担心“影子”造成的威胁。既然能够方便的分辨出他的位置,一个战场“菜鸟”能够对我造成的威胁已经降到最低。更何况特种武器,为了追寻某些当面的特别性能,其综合指标往往不如制式武器。
我估计,“影子”用的消音武器是无法连发的,它对我的威胁甚至不如一把普通的突击步枪。
“影子”行动了。他前方被光学迷彩覆盖的突起物稍稍抬了抬。
这是在做最后的直瞄了。
可惜,他是不会成功的,因为他瞄准的部位,是我有意暴露在外的,为的就是控制他武器的朝向和射击的落点。
麦克斯告诉我,狙击手间的对决,并非取决于谁的枪法更好,而是谁能控场谁才有活下去的权利。
主动暴露身体的重要部位,吸引目标的火力,正是控场的基本方式之一。我想,这方面应该已经出师了。
计算好时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这“影子”的枪口。
我暴露的部位是自己的脑壳,对方一定以为我是无意中暴露出来的,他肯定在做最后一次瞄准,为的就是确保一击爆头。
从刚才起,我就一直在默数。既然“影子”是“训练精兵”,又没什么战斗经验,他的行动将会精准的参照教科书实施,连瞄准开枪的速度也不会例外。
就是现在。
我趁着他开枪的前一刻低头窜出。
时间太短,他来不及调整的。如果是战场老鸟,一定不会开枪,保留住非连发武器的威胁。而菜鸟往往行动先于思考。
“啪”的轻响,我的身侧,仓库墙面暴出碎片。
果然是个菜鸟,这种情况下强行开枪,打得中才怪。
开火暂时解除了“影子”的迷彩模式。他正紧张的调整武器,企图再次补枪。
我距离他还有八米左右,冲过去需要的时间太长,而且我的体能说不定会出岔子。
我举起左手,身体说是前倾。倒下前我同目标的距离缩短到六米左右。
这个距离下,即使是左手飞刀也不会射失。
透明的斧手无声无息的飞了出去。
“影子”刚完成武器调整,正诧异于我扑倒的位置,而狼狈的再次调整瞄准的姿势。
细长的血线固定在半人高的位置。光学迷彩因为破口而闪烁不定。
斧手正中目标的眉心,血沿着透明的路径流向地面。
场面上就好像空气在出血般的怪异。
我走杀死了一个自己人。
好奇怪,没有抵触也没有悲伤。我是不是已经铁石心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