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峻一边说一边又喝了一大口酒,略显醉态。
&ldo;肖烈,如果你是想救她,到这儿应该可以了。她需要回到正常社会和人群中去。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理由要留下她?&rdo;
肖烈点了根烟,分给郑峻一根,为他拢火点着了,&ldo;你就没问问她,还有什么理由赖这儿不走。&rdo;
郑峻吸着烟,笑了一下。
&ldo;我要能从她嘴里问出来倒好了。&rdo;
郑峻拿着烟的手指指他,&ldo;你他妈真能耐啊你。学霸就算了,这个也比人强。&rdo;
肖烈挑高眉毛,表示这事儿和他没关系。
&ldo;我早说了,你搞不定她。&rdo;
&ldo;那是因为有你在。&rdo;
肖烈一笑,鼻子里呼出青烟来。
他弹弹烟灰,说:&ldo;你不是都要带人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rdo;
&ldo;我是想带走她。&rdo;郑峻带着醉态,认真道。
&ldo;可她拒绝了我,不止一次。&rdo;
是的,拒绝。
肖烈看着郑峻,他还有话说。
郑峻的烟头摁了几次才摁灭,&ldo;一个施虐,一个受虐。这是斯德哥尔摩上瘾了还是怎么的。我看你要是不松口‐‐&rdo;
&ldo;你要是想带她走,就走吧。&rdo;
郑峻稍微清醒了些,&ldo;你说真的?&rdo;
肖烈点头。
郑峻看着他,确定他是认真的。
外头雨下得透了,山里一股香味儿。
卫澜推开窗户,望着天空。上面挂满了星星。
她想起,有过几个夜晚,她和肖烈坐在地板上,各自喝各自的酒。
没有人像肖烈这样对她,也没有人像肖烈这样和她一起坐着喝酒,却可以一个小时一句话都不说。
第二天,卫澜五点多就起床了。
张婶儿却比她还早。
她已经穿戴整齐,背着个篮子要上山去了。
&ldo;张婶儿,你干什么去?&rdo;
&ldo;去挖点菜。小卫今天起这么早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