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洋看我被抱起,还吹了口哨调侃我。我在进房间门的门框处,拽着门框不动。苏沅凑到我耳边问:“哥哥又不乖,是又想被链子锁起来吗?”我摇头,不甘心地放开了门框,被弟弟放到床上。然后一句:“脱裤子。”让我愣在那里,久久不能自己。“你说什么?”我真的被吓到了。苏沅的右手撑在我的耳边,左手放在我的裤子纽扣上。我用手拉着他的手臂,问:“你要干什么?”他的表情奇怪,反问我:“你觉得呢?”我觉得?我怎么知道?这种情况下,一个男人先给我公主抱,后将我甩在床上,还要脱我的裤子。一般情况下,我早就踹他下床,大喊:非礼了。”但是,这个人换成苏沅,我就要好好想想了。我答应他的事情一个没做到,他让我脱裤子,难道是要体罚我?这都世界末日了,还体罚我。我拉着他的手:“我不要。”他态度强硬,说:“这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吗?”我听了他的话,反驳道:“你这样,我会叫的,而且叫的很大声。”苏沅挑眉,日常嘲讽笑容后,温柔地回道:“你叫啊,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我看事已如此,就放弃阻止苏沅脱我裤子的事情。不过没想到,苏沅只是拿出云南白药喷在我的腿上,我因为太痛,不停地叫喊与扭动。“你别动,轻点。”苏沅的手劲特别大,我实在忍不住,连泪腔都被他逼出来了。最后一次推拿,我直接喊成声音,喊着:“救命啊,我不要了,苏沅放过我吧!”然后,房门被什么一撞。我和苏沅一愣,苏沅反应很快,立刻拉开房门,何洋面红耳热地蹲在地上。他在听墙角?什么毛病?我生气地问:“你干什么呢?”他不好意思,说着:“对不住,打扰了,我就是来还充电器的。”苏沅拿回充电器,一个眼神就吓退了何洋。然后问我:“继续?”我看腿上舒服多了,便摆手说:“算了,你也累了,休息吧!”苏沅脱掉上衣,赤裸着上半身躺在我的右边,我看着窗外星空,也闭上了眼睛。实在太累了,明天,也许会有好消息吧!11逃亡的第二天上瓦西里曾说过:“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想套用这句话,说出“电没了,水没了,一切都要完蛋了。太阳还未升起,玻璃被人砸碎的声音惊醒了我。我忍住身体的不适,想出去看看,却发现,苏沅的老习惯又冒出来,整个人都像八爪鱼一样,牵制着我。我用手推开他,立刻又会抱住我。而且他爱赖床的习惯,依旧保持并发扬光大。甚至连与他一起睡的人,因为不允许起床。我在经过耳边大吼,捏住他鼻子,还有摇晃他的身体,终于让他睁开了眼睛。在他委屈的眼神中,我感到一丝罪恶感,只好哄他,“乖阿沅,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要晒屁股了。”他的声音也软软的,说着:“我不要,哥哥。”我忍住脾气,回他:“那我先起床,你再睡会。”他竟然还不愿意,抱住我的腰,枕着我的腿,说:“再睡一会会。”我叹口气,问“多久?”他说数一百下。我立刻数了“一”然后直接跳到“一百”苏沅谴责的眼神看着我,守约地起床,穿上柜子里的白色兜帽服。我随意穿了一件衬衫,走出房门。外面何洋顶着两个黑眼圈,跟我道早安。我大概猜到,何洋一夜未睡,在等电话。我问他,听见玻璃碎了的声音没有?他摇头说没有。我觉得自己肯定没有听错,拉开客厅的窗户看了看,一个白色衣服的人就蹲在隔壁房子的窗台上,正在砸着玻璃。白色衣服的人看到我,很是激动,像是在沙哈拉发现了绿洲一样。他说的第一句就是:“你家交电费了没?”我下意识地回了句:“交了。”他激动地爬过来,大喊一句:“快让我充个电,我手机没电了。”白衣服的人叫楚天,是楼上那层的住户,几个大学生合租的房子。他昨晚从楼下买东西回来,差点被怪物攻击了,逃回家后,打了一晚上电话,忘记充电。我将家里的插座位置高告诉他,只见他拿出七八个手机,挨个找位置充电。可惜,每个插座都没有电。他恨铁不成钢地问我:“你家不是交电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