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在这种问题上,从来只听我的意见,而我因为怕单独与苏沅在一起,又被锁链束缚,立刻同意了牧师的意见。黄衣服的人听说我们兄弟留下来,非常热情的招呼我们,说:“车队里终于有其他异教徒了。”我不解其意,问道:“啥意思?”黄衣服的人拉开他的黄袍,头上带上道士帽道:“看见没?我是一个道士。”他舞着奇怪的姿势,头上戴的道士帽差点掉到坑里,我捡起来问:“跳大神,谢谢我不入教。”黄衣服的呸了一句,骂道:“想入,我们还不收了,你有神学文化的文凭吗?你有道士证吗?”苏沅在一旁看了他的装备,道:“他是异教徒,我们是普通人,这是圣宗的车队。”圣宗这个词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看着苏沅,苏沅嘴上念着:“司文!”我才回忆起,就是司文信的那个宗教,普通人还不能加入。我本觉得没有那么巧,等到了午饭的时间,车队里的人,除了我、苏沅和黄衣服都在做祷告,念着:“我万能的父神,请赐福于我们。”后面念的我都没听清,真的是和尚念经般。食物也是统一分配,每个人能得到一杯酸奶和一小盒饼干。被我救了的小男孩冲到我身边,给了我属于他的酸奶。我立刻说:“不用,不用!”那个牧师却阻止了我,说:“不要拒绝秋秋的好意,他是在遵从圣宗的教义,给予赐恩者最大的幸福。”我在劝阻下,只好收下了酸奶,等到一个机会,又塞回给秋秋。秋秋那个孩子死活不要,还躲到母亲的身后,他的母亲身边不是很健朗,双眼无光。她的怀里还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儿,丈夫在意外中死去,只剩下她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我将酸奶递送了几次,差点惹那位母亲生气,问我:“是不是要诅咒她的孩子下地狱。”我问了黄衣服,才知道:原来圣宗的教义里,不还恩于赐恩者,会被降下大祸,死后下地狱。”我只是可怜孩子饥饿,也是因为太饿,孩子才会忍不住进酒店拿食物,被肉团怪物抓走。听说她母亲知道孩子被抓走,差点疯掉。牧师与黄衣服见她可怜,才舍命去救了孩子。我手上多了一瓶酸奶,怎么样也过意不去,但是又还不回去。苏沅正好走到我身边,我本想将酸奶送给他,谁知道他猛的抱住我,将我抱的紧紧的,说:“吓死我了!”我一听,觉得自己被吓到了。我心目中勇敢神威的苏沅竟然会害怕,我抱着他想安慰他,问问他怎么了?他立刻恢复平时的冷漠,没有给我任何眼神拿走了我手中的酸奶。我真的越来越搞不懂苏沅,比三月的天气还阴晴不定。孙彦彦不在、何洋也不见了,没有人能做我的人生导师,帮我分析分析苏沅的行为。黄衣服的人听到我的抱怨时,说:“是不是每个月一次的那个来了!”我一听这话,就觉得这家伙不靠谱,甩了脸就离开。车队在大学城区休息了几个小时,就去玩a城区,在进入a城区的路上,因为天色已晚,便借宿于一家熟悉的圣宗教堂,打算在这里稍作休整,同时也去接之前留在圣宗教堂治疗的人。那座圣宗教堂就在大学城区与a城区的交汇处,教堂的神父名唤知念,姓章。6565逃亡的第十天2下牧师的车队有七辆车,前四辆载人,后三辆载物资。物资中大多是食物与武器。我和苏沅跟牧师去物资车中挑了两把合适武器,我选了一把手枪,苏沅却挑了一柄长刀,刀身细长,通身乌黑,听牧师说,他们收刮了一间博物馆,可能这把刀就是其中之一的藏品。我看了一眼,觉得苏沅真聪明,挑了一个最贵的。我本来也打算换一件文物之类的,但是黄衣服的臭道士骚扰我,说:“这些都不管用,听我的话,买我的符,保管刀枪不入。”他的脸色自豪无比,看起来像极了菜市场骗老人的骗子。我推开他架在我肩膀上的手,拒绝地很干脆,道:“迷信活动,拒绝盲从,科学生活!”黄衣服的人觉得我不识货,打算推荐给苏沅。但是苏沅一直给他黑脸,他不好上去凑热闹。在去往休整的教堂路上,苏沅才是大展身手,那把长刀在他手上变成了魔术棒一样,还未开封,面前的幼虫怪物已经成碎块。到后来,车队的人已经自动形成观赏对战,苏沅一人上前,旁边的队友自动回车上,女性车厢的妹子们私底下组成了后援团,还有口号:“身陷阿鼻地狱,刀洗世间邪污,长刀苏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