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的路上,设想过几个版本。
但基本,都和前些日子李彩云敲打她的情形差不多。
“不介意,晏老先生有什么事,请直说。”
何姐搬了椅子过来,请裴知夏坐,又给她倒了杯水。
裴知夏说了声谢谢。
老爷子靠在床上,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丫头,介意告诉爷爷,你多大吗?”
裴知夏大大方方回道。
“二十五了。”
裴知夏年头出生,又比别人早上学一年,且实习期表现优异,还没毕业晏氏就和她签了合约。
老爷子点点头,脸上带了些怜惜的神色。
“二十五啊,那可真是青春年华,漠寒快三十二了,跟你比,他是个老男人了!”
裴知夏捧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这是,要进入正题了。
“晏总年少有为,许多人三十二岁还碌碌无为,晏总已经成功掌管一方帝国。”
她说很诚恳,也很官方。
就是一个下属对上司的正常态度。
从进门至今,她反应敏捷,表现不慌不躁,进退有度。
老爷子对她,暗生了几分欣赏。
“丫头,这次叫你来,是我以长辈的身份,代漠寒向你赔罪!因为他一些不负责任言行,对你造成身心上的重创,非常抱歉。”
裴知夏诧异地迎上老爷子诚恳的视线。
这老爷子,也太不走寻常路上吧?
她不确定老爷子是真心或是假意,又或者单纯是试探。
但无论他是什么目的,在这段关系里,她问心无愧。
她坦荡荡地迎上老爷子的视线。
“晏老先生言重了,我和晏总过去那段关系,双方你情我愿,晏总没有任何责任。”
过去那三年,裴知夏对晏漠寒,确实没有任何怨恨。
甚至可以说,她是感激他的。
如果不是他,她和妈妈,早已经天人永隔。
她恨的,仅仅是他订婚以来的纠缠不休。
“而且,我和晏总都是成年人,就算他真的有错,也是他的责任,和晏老先生您没半点关系,您不必跟我道歉。”
晏老爷子很是意外。
他活到今天,见色过形形色|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