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
出口处,现了晏漠寒的身影。
裴知夏急速按着关门键。
“裴知夏!”
晏漠寒带着怒意和倨傲的帅脸,倏地隔在了门外。
裴知夏心乱得很,胡乱按了个键。
她紧抿着唇,手垂在两侧靠墙而立。
目光呆滞看着数字快速跳动。
卓鸣扬沉沉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
她唇微肿,发丝有些凌乱
看起来狼狈又破碎,全凭那股瞧不见的倔强在支撑着她。
他心口微痛。
却没开口,他在等她主动说。
可裴知夏很累,累到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电梯门“叮”地打开。
她迈出去,卓鸣扬也跟了出来。
俩人换到客运电梯,依旧默不作声。
到达一楼,卓鸣扬终于开口。
“是不是去渔民家吃海鲜?”
兜兜转转,俩人还是去了渔民家里。
早知如此,一开始直接去,就不会发生刚刚那样的狗血事。
渔民叫康叔,他招呼二人在院子坐下。
又给二人送了茶水和干果出来,自己回屋里加工海鲜。
裴知夏捧着杯子,猛地灌了一大口茶。
茶水苦涩透心凉,她缓了好一会,才艰难地找着自己的声音。
“我妈换肾的事,你知道吧?”
有些话,的确很难出口。
但事已至此,除了如实说,已别无选择。
卓鸣扬嗯了一声。
裴知夏双|腿紧拢,手捧着杯子搁腿上。
神色很淡,像说别人的故事。
“手术费加后续,要一百多万,我那时才工作多久?加上我爸又是个赌鬼,家徒四壁,我只能……”
卓鸣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心疼又无奈,皱着眉打断她的话。
“是他提的?”
裴知夏抬眸,冲他淡淡一笑。
“谁主动提,不重要,反正,是一样的结果。”
她笑得极甜,可卓鸣扬却在那笑意中看尽人间苦涩艰辛。
“我和他三年了,我知道我很贱,他没别的女人,我也就心安理得地跟着他。”
她和晏漠寒的关系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