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裴知夏,带了些忐忑去洗澡。
出来,已经十点多。
手机里没有任何信息。
那是不是代表,雷没被引爆?
她把自动煎药机里翻煎的中药倒了出来,等药摊凉的时候,她翻出施朗言那篇报道认真看了看。
报道里的字,她全认识,但提及的几项相关专利,她看得一头雾水。
隔行如隔山,她看了几眼,便放弃了了解施朗言的心思。
药凉了,她端起来一口干了,去漱了口,准备上|床睡觉。
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她以为是晏漠寒,结果,却是施朗言。
晏漠寒那狗男人,不会真跟他说了什么吧?
她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朗言哥,什么事?”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施朗言嗓音依旧温柔。
“洗好澡了?”
裴知夏嗯了一声。
“刚洗完,喝了药,准备睡了。”
泳儿跟施朗言说过,她身体不太好,最近在吃中药调理。
施朗言沉默了一下,缓缓问道。
“知夏,你老实跟我说,你和你那个晏总,是什么关系?”
裴知夏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床单,问。
“是他跟你说什么吗?”
施朗言轻轻嗯了一声。
裴知夏暗吐一口气。
晏漠寒这狗男人,就不能让她舒心一点吗?
未婚妻加“生子妃子”还不够他折腾,非要连她这个前情|人,也死抓住不放?
“我跟他,之前是男女朋友,两个多月前,分手了。”
不愿施朗言乱猜,裴知夏尽量坦白。
“那你们现在……”
施朗言欲言又止。
“我现在跟他,只是上司下属的关系。”
“还有,前阵子网上很多我和他的谣言及乱七八糟的传闻,你如果看到了听到了,就当是看了个笑话吧。”
裴知夏没有掩饰的意思。
只是,这事于她而言并不是多光彩或多开心的事。
她能不提就不提。
但既然施朗言问起,她做了就是做了。
而她与晏漠寒在一起那三年,她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