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百草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七岁以前的自己都是这么的……霸道?
下一秒百草脸上的笑容就骤然消失。听光雅和自己的话,寒羽应该也是她自小拥有的暴力人格,只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沉睡了过去。后来因为被师父赶出全胜道馆对她的打击和刺激太大寒羽才再度苏醒。
可是既然自己失忆后寒羽都沉睡了过去,理应来说曲蔚然也应该沉睡过去才对。可是光雅说曲蔚然是她自小就拥有的暴力人格,而且她第一次看见曲蔚然的也不像刚刚苏醒的样子啊!难道说曲蔚然在光雅小的时候就再度苏醒了么?还是说……曲蔚然根本就没有沉睡?
&ldo;啊……&rdo;突如其来的头痛打断了百草的思绪,在角落里的小光雅和小百草也消失不见。似乎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百草知道,那并不是梦,那是她的记忆,她遗失的记忆。哪怕那只是一点记忆碎片,她也不会气馁,更不会放弃!她一定会找回那些曾经被她遗忘的记忆,属于她曲蔚然的记忆!
&ldo;啊……&rdo;脑海就像炸裂般疼痛,晶莹的汗水从百草清秀的脸庞上划过。剧烈的疼痛让百草快要失去知觉,但百草的脑海里时不时划过一些片段,让她又不得不清醒起来,用仅存的意志力支撑着她的身体,让她不至于倒下。
【回忆】
【全胜道馆的训练馆里一个小女孩静静地靠着栏杆,清秀的眼眸里是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忧伤。
她已经来这里两天了,那个叔叔说妈妈临时有事把她托付给他,给妈妈忙完了就来这里接她回家。可是已经两天了,她连妈妈的影子都没见到,亦晨和哥也不来找她。难道他们把她忘了么?还是说,这个叔叔根本就在骗自己?
&ldo;喂,你怎么哭了?&rdo;一个稚嫩的童音把小百草从思绪里拉了出来。小百草微微抬眸,一张陌生的脸庞映入小百草的眼帘,漂亮的脸庞让小百草不禁愣了一下。
好漂亮的女孩啊……
随即小百草才反应过来小光雅说的话,连忙扭头躲开小光雅的视线:&ldo;你才哭了呢!&rdo;
小光雅也不和她争,抬步走到小百草的身旁坐了下来:&ldo;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曲光雅。&rdo;
小百草眼里闪过一丝迟疑:&ldo;曲蔚然。&rdo;
&ldo;曲蔚然?这个名字真好听。&rdo;小光雅看着小百草轻轻地笑了笑,&ldo;你是新来的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rdo;
&ldo;我可不是来学元武道的,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妈妈忙完会来接我的。&rdo;
小光雅眼里划过一丝失落:&ldo;哦,这样啊。&rdo;似乎是不想让小百草发现自己的变化,小光雅匆忙站了起来,&ldo;那……你在这儿玩儿吧,有什么事找我爸曲向南。我先去训练了,再见!&rdo;说着小光雅就像脚底抹油似的转身去训练。
&ldo;喂……曲光雅!&rdo;小百草看着小光雅匆忙的身影眼里不禁闪过一丝疑惑。
&ldo;真是奇怪的女孩。&rdo;
而此时的小百草却不知道正是这个奇怪的女孩是她在全胜道馆唯一的执着,也是她曲蔚然被曲向南无数次的期骗和虐待后唯一存在的意义。】☆、好久不见
到了。
曲光雅停下脚步,抬眸看向熟悉的&ldo;全胜道馆&rdo;四个大字,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刚才路晨枫说的那番话。
【回忆】
【身体猛然一震,曲光雅抬眸看向路晨枫,美眸里满是错愕和震惊。
不,不可能的!戚雅晨怎么可能是曲向南的初恋呢?!就算戚雅晨和曲向南的关系真的像小枫说的那样,那她怎么从来没有听曲向南提起过呢?
路晨枫看着曲光雅呆愣的表情轻轻笑了笑:&ldo;不相信是吧?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rdo;路晨枫顿了顿,抬眸看向曲光雅,&ldo;你的父亲曲向南,是我妈的初恋。&rdo;
此时的曲光雅已经从震惊中冷静了下来。她知道现在惊慌也没有用。不管小枫怀疑曲向南也好,还是她想打消这个念头也好,现在都只有一个办法‐‐去找曲向南问个清楚。
&ldo;你怀疑曲向南是那场车祸的指使人?&rdo;美眸静静地平视着路晨枫,曲光雅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什么。
&ldo;我怀疑每一个人。&rdo;路晨枫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女孩,&ldo;更何况蔚然被曲向南养了十一年,我想不怀疑都难。&rdo;
略微沉默了一会儿,曲光雅抬眸看向路晨枫:&ldo;我会找他问清楚的。有些事,是该做个了断了。&rdo;说完曲光雅就不顾三人的反应转身离开。
星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一直看着曲光雅背影的路晨枫突然出声:&ldo;光雅,不管曲向南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他,是你的父亲,是唯一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别做让你后悔你的事。&rdo;】【现实】
父亲么?
眼神黯了黯,右手下意识地攥紧,曲光雅抬步走向全胜道馆。
希望他现在还在全胜吧。毕竟,他是她的父亲。
【镜头转换。全胜道馆。训练院】
走进全胜道馆,首先映入曲光雅眼帘的是熟悉的训练院。老槐树依旧挺立在训练院的正中央,树皮上复杂交错的年轮象征了老槐树在全胜道馆的岁月。老槐树的不远处是她以前训练的地方,五颜六色的彩带依旧系在栏杆上,似乎从来没有动过。栏杆的右下方古色的长椅依旧坐落在那里,全胜弟子换脱下来的道服三三两两地搭在上面,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