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牧野哥哥。&rdo;牟雨凝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中又急又慌,她看着任牧野重新坐回沙发上,于是急忙爬到他身边,又想继续抓他的手,可是这回还是被她躲开了,&ldo;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些全是那个男人逼我的,我不想的,你也知道,我一个柔弱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若不听他的指使,我便只有死路一条啊牧野哥哥。&rdo;牟雨凝边哭边解释,看着任牧野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她急的抽噎不停。
&ldo;这些事情,早在你被解救出来那会,就可以跟我坦白了,为什么你不说?&rdo;
&ldo;因为那个男人威胁我,若是我说了,他不止不会放过我,就连你、爹地、大哥都会遭他毒手,所以我……&rdo;牟雨凝抬起泪眸看向任牧野,下意识的辩解,可是一对上他了然一切的眼神时,便突然将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看着任牧野又一次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她当场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ldo;这份文件,有你跟秦少杰所有的交易内容,你还想辩解吗?&rdo;任牧野说着,将手中的文件丢给她。
牟雨凝胡乱的抹了把脸,急急的将文件翻阅开来,那确实是她近几个月来和秦少杰接触的证据,还附带照片以示为证,她当场没了辩白的语言。&ldo;呵,呵呵,这么说,我这些日子以来,在你的面前就犹如跳梁小丑一般,你把一切都掌握得清楚明白却又在一旁看着我做戏吗?&rdo;
&ldo;是。&rdo;任牧野倒也不否认。
牟雨凝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跌入了谷底,她原以为想以此来威逼出任牧野的愧疚之情,毕竟,他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可是如今听他的口气不但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相反的还多了一丝如释重负,她顿时就懵了,这完全不按她设想的方向走,那她接下来要如何唱下去?&ldo;牧野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rdo;她这话又说得有些痛心疾首,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任牧野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ldo;每个人都有底线,而你,不该在我容忍的范围内碰触它。&rdo;
牟雨凝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他,道:&ldo;她就是你的底线是吗?就因为一个云汐冉,你将我逼到这个地步,牧野哥哥,我们相识二十多年,如若不是这场意外,我们说不定已经结为夫妻了,如今,你就为了一个认识不过半年时间的女人就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爹地……&rdo;
任牧野原本闭着眼睛突然睁开了,寒冽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她,使得她再一次将后面未尽的话吞了回去,&ldo;我们的感情,还记得我们为什么会有那场订婚典礼吗?我之前就说过,我只把你当做妹妹。&rdo;那场订婚不过是想安父亲的心,若是这辈子没有遇到真正令自己心动的人,他确实不介意就这么跟她过一辈子,这些事情,他一早就跟她将清楚了的,双方无论是谁,在结婚之前若是碰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那么这场订婚便不算数,他不清楚她当时答应他这个提议是出于什么考虑,但是他却明白自己的心从来没在她身上。&ldo;说到爸爸,我是不是还有一笔账需要跟你算一算?&rdo;顿了一下,继续道&ldo;爹地如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我之前问过医生,这是长期□□在体内积累而后扩散到大脑的结果。&rdo;说着,突然丢了一瓶小小的药罐给她。
她下意识的伸手结果,看清那瓶子的同时,脸色更着一下子就青白交加了起来。
&ldo;这瓶就是爸爸所中的慢性毒,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样一瓶□□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rdo;
&ldo;不,我不知道……&rdo;牟雨凝突然将手上的瓶子直接扔了出去,她明明已经将它丢掉了的,在确定任天雄中的剂量已经达到了之后,她便将它丢掉了,而且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任牧野会突然找到这个瓶子,并确定是她做的?不,他这应该是想诈她,她不能自乱阵脚。
&ldo;需要我将你从黑市上的交易记录一并交给你吗?&rdo;任牧野一句话便将她彻底堵死。
牟雨凝瞬间失去了所有辩解的能力,不过,猛然间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急的再次爬到任牧野身边,&ldo;牧野哥哥,你听我解释,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你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的与世无争的性子,我不过是想着要从爹地那里为你多争一份家产而已,你也知道大哥那人,若是任氏落在他手里,焉能有我们好果子分?呜呜……&rdo;牟雨凝说着,又哭了起来。
&ldo;所以,你为了利益,就可以将自己的亲人置于死地吗?&rdo;任牧野突然厉声道:&ldo;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可是一手将你养大的父亲,这些年来,他对你如何,你不清楚吗?&rdo;这么些年来,任家确实养了一只白眼狼。
&ldo;不,我……&rdo;被任牧野这么一质问,她倒是一时找不到话。于是只能流着泪无力的跪坐在地板上。
&ldo;接下来你有什么话,留到法庭上再说吧!&rdo;随着任牧野话音刚落,大厅的门被推开了,随后进来几名穿着制服的人。
&ldo;不,牧野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rdo;看着周围的警察,牟雨凝慌了。
任牧野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将牟雨凝带了下去。直到她的哭喊声远离,他才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子,然后直接去了二楼。推开书房的门,房内落地窗前站着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身影,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头也不回的问道:&ldo;事情办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