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时间还不清楚,应该至少也有两个小时了”。
“都两个小时了,随时都有可能出任何状况,你马上去警局,我去找韩在天,他是C城的黑社会老大,应该能帮到忙”。
“但是…”?肖堂担心的道:“如果警察调查起来的话,沣少爷方面该怎么交代”。
“要不是他先绑架了芙儿,事情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你据实交代,这次也该让他受点教训,如果我的女儿找不到还有他苦头吃”,凌牧潇冷哼了声,拿了外套匆匆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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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点,“唔唔”的警车声尖锐的划破夜空。
叶京源走到阳台上往下看,四五个警察走进了他们这栋楼,“看来是凌牧潇他们报警了”。
凌茂沣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半响后,低低冷冷的笑起来,那笑容回荡在夜里,让人心里发凉,“他真够狠的”。
叶京源知道他在说谁,“帽子…”。
“你快走”,凌茂沣不等他说完,爬起来推着他往门口走。
“帽子…”,他挣扎。
“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你不用陪我”,凌茂沣打开门,把他推了出去,也把自己手机塞进了他手里,“我知道咱们是好兄弟,但是如果你出面帮我肯定会连累到你爸的官位,我不能害了你,你只要联系我妈就好了”。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叶京源看了他眼,避开警察从安全通道离开了。
不足一分钟的功夫,几个警察从电梯里走出来,朝他出示了证件,“我是成坪派出所的大队长,请问你是凌茂沣吗,半个钟头前,我们接到一起绑架婴儿案和你有关,麻烦你同我们去警局一趟协助调查”。“好”,他点头,心已经冰凉。
警察局里,深夜里长达两个小时的审讯后,他被暂时送进了关押室,冰冷的关押室里除了他还有另一个长相痞气的纹身男人。
“喂,小子,你犯了啥事啊”?纹身男人打着哈欠问道。
凌茂沣薄唇平淡的动了动,“绑架”。
纹身男人惊讶的上下打量了他眼,嗤嗤的笑起来,“不会吧,看你这身板也不像能干绑架那事”。
凌茂沣勾唇自嘲的笑笑,坐在地上,背靠着背后冷冷的墙壁,他心里很清楚,被带进警局的时候,警察盘问也是不清不楚,之后就以他暂时绑架婴孩的罪名暂时关押起来,也不许人保释,他明白,肯定是凌牧潇跟后台的局长打了招呼,这次自己把他宝贝女儿弄丢了,他不教训自己才怪。
只是想到那个人是打小最疼他、对他最好的小叔…。
心里头便像窜进了毒蛇,令他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疼。
说到底,他是傻,相信感情,才会落到如斯地步,身边的人一个个遗弃了他,背叛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天亮时分,一个警察从外面走进来,“田金,有人来保释你了”。
“操,总算来了,兄弟,再见啊”,纹身男人朝他挥了挥手,大步走了出去,警察正欲关门,忽然看到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只觉有些面熟,便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忽然笑道:“小子,是你啊,怎么又进来了”?
凌茂沣抬起头,面前穿着制服的警察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嘴唇上还有一撇小胡须,乍一看,像个小日本,不过他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他了。
“你不记得了”,警察嘿嘿的道:“去年夏天的时候你不是在酒吧打伤了人吗,你那嚣张的小样我到现在都记得,别以为你把头发染了我就认不出来了,怎么,这回没你那漂亮的小婶来保释你了”。
凌茂沣抬起头,面前穿着制服的警察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嘴唇上还有一撇小胡须,乍一看,像个小日本,不过他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他了。
“你不记得了”,警察嘿嘿的道:“去年夏天的时候你不是在酒吧为了自己喜欢的女生打伤了人吗,你那嚣张的小样我到现在都记得,别以为你把头发染了我就认不出来了,怎么,这回又犯啥事了,该不会又为哪个美女打架吧,你那年轻的小婶呢,没来保释你了”。
没用花去太多的记忆,凌茂沣轻而易举的就想起来了。
那算是他与她第一次真正的认识接触吧。
那天,她花了一千多保释他,那些钱他到现在都还没还。
她说让他少抽烟,她说抽烟的男孩子像个小痞子、小流氓。
她还关切的看他伤口,那时候,她脸离他很近,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时的情景,她的眼睛就像他母亲一样温柔明亮,她缎子似得长发飘着栀子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