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雕件若是出自他师傅手,别说五百两,千金都难买,但他如今只是个不知名的小卒。
温清洛将谢策立推走了:“你真烦,我哥说了不卖就不卖,别以为你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果树淋了,香蕉也砍了,肥也施了,今日闲暇,温清洛刨出了之前温清哲担上山的药酒,甜中带着点酒味,张云谨刚提桶从果林下来,撸起的袖子还没放下,温清洛就给他递上一杯让他尝尝。
张云谨喝了一口,越喝越快,一杯喝完问还有吗?
谢策立也凑了过去。
几个男人贪杯,抱着一大瓶药酒,不到一个时辰,他们竟将药酒喝了个精光,可这哪里是普通的药酒啊,这是女人的补酒。
喝得他们一个个脸红身体发烫,感觉血管随时都要爆破。
张云秀看到他们东倒西歪的,一个比一个脸红得像猴屁股,都惊呆了。
吃过午饭,这些人也不犯困,出奇的活力四射,梗着脖子囔囔着要上山打老虎。
温家两兄弟以前都跟老头入过深山,不过现在温清哲不想去,就忽悠他们仨去摘捻子。
回来走到老头屋,见那里有弓箭,谢策立又说要上山打猎,他真想换换口味。
张云秀还没入过深山,颇为好奇,听温清洛说他们小时候就经常跟老头上山打猎,更感兴趣。
深山人烟稀少,温清哲一手握着长抢,一手拉着张云秀,道:“倒没什么猎户,平时有一些人来上山采药。”
张云谨看着前方密林:“有猛虎烈豹不?”
温清哲道:“见过老虎。”
谢策立来了兴趣:“姐夫打到过老虎?”
温清哲:“没,打不过,跑了。”
谢策立哇了一声:“姐夫这么厉害!”
温清哲轻咳一声:“不,是我们逃跑了。”
张云谨笑,谢策立嘴角抽了一瞬道:“好吧。”
温清洛道:“你以为老虎那么好打的吗?它当着我们的面,生生咬死了一头野猪,野猪都很难打的,皮糙肉厚!”
谢策立道:“那我们今天就猎几头野猪。”
最后猎到了头野猪,也只有野猪会在周边转悠了。
温清洛:“哇,你以为野猪很好打哦,我哥连母猪都没打到过,公猪还长两对牙,更难打了!”
温清哲:“……”
没等他们多说,忽然前方带路的狗弓起身子,温清哲一个手势,大家警惕地抄起家伙。
在他们万分紧张之际,草丛一动,只见狗子阿旺嗷呜一声惨叫跃开,草丛里蹿出一只肥兔子。
众人乐了。
阿旺丢了脸子,正要跑回去,被温清哲挥挥手,示意后退。
一群狗子团团围在周边。
“看哥哥百发百中!”
谢策立从箭袋抽出羽箭,那箭头是锐利的铁,弦满,利箭破风,冲白兔扎去,兔子一个跃起。
这家伙的箭也是名不虚传,竟然判断了兔子走位。
但猝兔活跃,仍是擦肩而过。
谢策立咻咻连射三箭,箭箭钉在兔子身边。那兔子不紧不慢还在吃草,逗他似的。
再回手抽箭,箭袋已空。
他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