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谨一行已先行下山。
在张云秀锲而不舍的努力下,坚持每天让温清哲戴笠帽,他变白了一点,之前农忙的时候,大热天的他都没带笠帽,快要晒成黑炭。
她好怀念嫁过来时那个很白净俊美的少年,笑起来阳光干净,还有一点点腼腆。
现在的温清哲是小麦色,也很好看。
但是张云秀听说不久之后又要农忙的时候,整个脸就拉下来了,上一次农忙温清哲都黑成碳了,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白,又要徒劳无功了吗?
虽然黑黑的他也好看,但是她看上的那布匹,若是他长得黑黑的,就不能淋漓尽致的体现出那个气质。
温清哲每日还是要喂鸡狗鸭鹅鱼鳖,每天都要大量的草。
没有小姑娘帮忙,小孩子收到的草越来越差,他分捡更为废劲,大半的草都要废掉,但他还是照样收。
山脚下那个村太贫困,那些小孩都不容易,平时想吃颗糖都没钱。
想他当年那么小的时候也没糖吃,牵肠挂肚的。
扒拉野草就能换钱,对小孩来说是非常好的。
当年他还帮搬泥砖,人小砖又重,更累。
平时他收完草基本就不用自己去割草了,如今还要去割草,不过他们这里都特意种了能用来养鱼的草,倒也不算费劲。
温清哲想着要么就不挑了,全部都丢了吧?
他将草抱起来,忽然看到一样不同的事物。
低头一看,大吃一惊。
竟然是一颗人参,还挺大,根须都齐整。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孩挖来的。
他喊来张云秀,张云秀一看,这一支比上一次王老太太给她的那支,不知道要大多少倍,根须纠扎,全是皱褶的沟沟壑壑,像一个满腮长须的老头。
“这不会是传人说中的千年人参吧?”夫妻两人震惊之后,面面相觑。
一个小孩怎么会挖来这东西,而且根须没有半点损坏。
此事不便方张,温清哲将人参藏起,请了吴叔一家帮忙喂喂牲畜,夜晚守地,一日给三十文钱,就带着媳妇回家了。
一进门就听到大哥跟大嫂在吵嘴。
陈红梅急着要挑水到菜地淋菜,她从中秋一直呆到十月尾才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记挂她的菜地。
温清川道:“叫你少种点菜。”
陈红梅道:“你懂什么,种菜能卖钱!”
温清川道:“我缺那几个钱?”
陈红梅哼了一声:“就你有钱。”
温清川道:“行了,不说,以后种马玲薯、种木薯,种在地田就不用管了,等秋收。”
陈红梅道:“收个屁,种了不给它除草不施肥,它能长壮?”
温清哲正是此时踏进家门来,好笑又无语,喊了声大哥大嫂。
张云秀也喊。
温清川应了声就道:“二嫂,你不用管她,这些活她想干你就让她干。”
温清哲将扁担放下来,又将三花等几只家养的母鸡放出笼来,回到熟悉的家里,三花似乎不太高兴,它没了情郎。
张云秀先去看了她的花,还好没死,正想要给它浇水,回头温清哲已经提着小半桶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