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将军,小子来给您请安啦。”
郑二郎整了整衣冠,来到蒋忠的“病房”外,恭敬的说道:“您今日可好些了?”
“唔~~”
屋里没有人说话,照例是一阵低低的呻吟声。
“蒋将军,您的药瘾又发作了?”
没有人应答,郑二郎仿佛已经习惯了,继续自说自话,“不应该啊,当日咱们三个一起来到这个山庄,那时您的药瘾最轻,怎么——”
到现在都还没好?
太不正常了啊。
郑二郎毫不掩饰他的疑惑,他在没有得到蒋忠回答后,甚至还开始询问守在蒋忠“病房”门外的两个锦鳞卫,“两位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二郎几乎每天都来刷日常,两位锦鳞卫对他十分熟悉。
其中一位叹了口气,道:“还能是怎么回事?蒋将军旧伤时不时的发作,每次发作都疼痛难忍,忍不住了就——”吃上一剂。
如此反反复复,无忧散的药瘾自然是越来越严重了呗。
郑二郎眸光闪烁,故作恍然的说道:“瞧我,连这个都给忘了。蒋将军受了重伤嘛,他也正是为了镇痛,才沾上的无忧散。”
只是,郑二郎不信的是,以蒋忠的血性,他岂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要知道,连他郑二郎这般的纨绔,都能忍受得住无忧散的折磨,更不用说似蒋忠这般的硬汉了。
还药瘾越来越严重?
郑二郎一个字都不信。
但“病房”门口有锦鳞卫,他根本无法硬闯。
可不确定蒋忠是否病愈,北边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那么僵持着。
这般僵持,大梁朝廷耗得起,“那边”的人可耗不起啊。
唔~~
屋里还是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声量不大,似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
所以,很难依靠这个声音来辨认。
郑二郎心里焦急,脸上却不显,忽然他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声音,急急的对两位锦鳞卫说道:“两位大哥,你们听,蒋将军的声音不太对。哎呀,他、他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两个锦鳞卫楞了一下,说实话,他们哪里听得出蒋忠的声音是否有变化?
分明就是毫无起伏的呻吟,好不好?!
郑二郎却煞有其事,偏着头又听了一会儿,愈发急切的说道:“哎呀,果然不对劲。两位,别耽搁了,咱们赶紧进去看看吧,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说着,郑二郎抬腿就要往里闯。
两个锦鳞卫反应迅速,赶忙将他拦了下来。
“二郎,您知道山庄的规矩,没有管事的吩咐,谁也不能擅自进入‘病房’,特别是蒋将军这里,更是再三强调,绝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没办法啊,蒋将军英雄一世,自是不肯让人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可、可蒋将军的声音不对劲啊。”
郑二郎急得直跳脚,伸着脖子试图越过两人,直接喊道:“蒋将军,蒋将军,您没事吧。若是没事的话,您言语一声啊。”
只要蒋忠说一个“没事”,郑二郎便能辨认出里面的人是否蒋忠。
没错,郑二郎怀疑,里面的人可能根本不是蒋忠本人,否则,他们何必这般遮遮掩掩?
“二郎,好二郎,您别让我们为难。”
两位锦鳞卫一边一个,各架着郑二郎的一只胳膊,将他直接抬回他自己的“病房”。
“哎哎,你们做什么?快放开我,让我去看一眼蒋将军,就一眼,好歹让我安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