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船舱外的防护外壁落下,隔绝了飞船内外,开始进入星空之门时,遥想留下这等技术的高等文明最终还是消亡了,墨轩能做的也只有感叹,无垠的星海中,生命实在是太过渺小,即使生命集结,产生文明,强大到化天堑为通途,连星辰至彼端,却也仅仅是这无边世界的微尘,免不了化作时间的一部分。
当然,墨轩不是忽然间就惊觉了“死生间有大恐怖”,然后誓得永生,求证大道,只是想到自己能够再多活一世,还拥有了一些奇异的能力,并且是生活在一个高度发达的星空世界,当然地要好好把握这额外多出来的新生时光,不至像前世那短暂的人生一般悲催,不能狂霸**酷拽,也要能自由自在嘛。
所以,他才会在苟德大放厥词的时候忍不住出口反击,只是事情过去了,却也担心对方报复,说不得,得动用一下不给力的穿越福利去探究一二。
飞船进入亚空间航行通道后,客服提示可以自由活动,打发了诸位赞赏他勇气的同学,墨轩按照牌号寻到了自己的房间。
托了万米远洋巨舰容积极大的福,普通乘客的房间也是相当宽敞,一室一卫附带种种生活设备,相当完备,只是此刻的墨轩却没有注意这些,以一种很是随意的姿势趴伏到那张覆盖了雪白床单的单人床上,貌似闭眼休息,实际上却是将自己的意识依附到另一个第二灵魂上,然后……灵魂出窍。
第二灵魂的这个功用是墨轩偶然间发现的,只需要将自己的意识与之合二为一,便能使意识行走在**之外,赫然是神怪故事中常提到的灵魂出窍之本领。
虽然开始的时候被这种难以理解的事情吓了一跳,但墨轩可是连穿越这种神奇都经历过的男人,本身就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逐渐熟悉了,发现没什么事情,也就习惯了。
看似沉睡的墨轩,脑袋上缓缓冒出了个模糊的影子,在一阵淡淡的波纹后便缩小成一团带着荧光的半透明圆球,却是没有神怪故事中灵魂出窍的大能那般潇洒飘逸。
之所以这般挫相,却是墨轩有过教训的,意识也好,灵魂也好,组成不与人身**相似,能够在外活动,凭借的是被他称为灵魂能量的东西在维持,而外界空气中的各种能量波长对其影响很大,干扰越强,越是消耗能量,会产生额外负担。
现如今这般形状却是最为省力持久,他这会儿需要去狗不理处探得情报,这客轮巨大得很,自是维持灵体的时间越长越好,反正也没人能看到他这般模样,挫就挫一点儿吧。
这种经验是墨轩从无数次偷窥作弊中换回来的事情,他墨轩会随便对人说吗?
这种灵体状态好处颇多,比如视角没了限制,三百六十度全景掌握,再比如能够无视物质体的阻碍,穿墙过壁之类,用于偷窥女孩子洗澡,考试作弊,观看别人活春*宫之类逸事,实在是不二技能,因此墨轩也很猥琐地为这招取了个“窥视之眼”的名号,其中乐趣,可想而知。
有的时候,一些不上台面的小猥琐却也能派上大用场,孟尝君还因为鸡鸣狗盗之徒的本事活得过性命呢,墨轩用这些本事去找一个渣渣的麻烦确实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意念一动之下,那空气中的半透明圆球顿时在空气中一阵荡漾,彻底没了踪影,如果有人能看到的话,就会看到,载着墨轩意识的那个灵体圆球,在一阵悠悠晃晃中,直穿合金甲板,往星际客轮上层,那些富贵人物聚集的头等舱而去了。
只是,当墨轩这么一飞,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过美好了一点。
澄星号目前是作为国家航空公司镇山之宝的标志性舰船,完全民用用途的巨型远洋舰只,客货两运,专跑星际之门连接的国内航线,因为沿途都是一国腹地,相对那些跑星海的远洋舰只,并不怎么注重本身的武力,反而更重视载重量和抵抗航行意外的安全防护,尤其是亚空间航行的安全。
因此,尽管体型庞大,却没更多地装载一些挤占空间的大型舰船系统,比如一般舰只都会安装的空间迁跃系统等等,多余的空间只是用来增加能量护壁发生器之类设备,抑或增加仓储和客用房间。
所以,澄星号速度相对缓慢,生活区和娱乐区却比一般巨型舰只上还要大得多,毕竟,体长万多米的巨舰,其高度和宽度也是相当惊人的,又没有装载一些占地极广的设备,空余的空间实在富余,如果算上这艘巨舰比一般舰只更臃肿的外形,内部空间就愈发显得广大了,将之比作一座太空城市都不为过。
作为客人,在空间广大的飞船中进行宇宙生活,自是相当惬意,可变成独自找人,就相当受罪了。
飘飘荡荡,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心情沮丧的墨轩正东游西晃地时候,一阵莫名感应又一次出现了,今天的第三次。
“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像在和我的第二灵魂产生共鸣?”或许因为灵体状态比较敏感,墨轩这一回能够感应得很清晰,那个让自己心神恍惚的感觉,似乎在召唤着自己识海的那个大光球。
不自觉顺应着这种感觉飘去,是一个尚算高级的舱室,钻进去一看,一个颇为脸熟的中年人立时唤起了今天的两次冲撞记忆,原来自己今天的“幻觉”,真的和这个人有关系么?
只是,当墨轩看到舱室内其他人时,却是大吃一惊,那个苟德和他的保镖竟然也在,而且在和那个撞了两次的中年人谈论着什么。
墨轩刚刚进来,自是不知道两人为何会凑到一起,偷偷凑过去,就听到苟德对中年人很有些不满的声音。
“我说张先生,闲话什么的就不多说了,东西呢?”
显然,苟德和对面姓张的中年人似乎有什么交易,而苟德明显已经按捺不住了,他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