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伤得很重?&rdo;入得孟府,石小满才问道。
贾臻点点头,模样罕见的严肃。&ldo;伤口一开始血流不止……现在虽处理好了,但仍旧昏迷不醒,大夫说若是明日之前醒不过来,恐怕……&rdo;
石小满低声不说话,脚步有些虚浮,心里蓦地空落落的。
这些天孟府竟然一个家仆也没添,偌大的宅邸竟然格外冷清,一路上都不见几个伺候的人。游廊底下是荷叶池塘,水面初凝,隐约还能瞅见底下灵活游动的拇指长的鱼儿。
停在孟寒房门口,她顿住脚步,声音发紧:&ldo;他为何会受伤?&rdo;
罗喜儿说是当街与人起了争执,这句话石小满半信半疑,孟寒以前是很混蛋,但若傻过一回还是如此冲动,那才真是愚蠢。
贾臻不说:&ldo;你进去看便知道了。&rdo;
雕花木门被推开,左耳房是孟寒的卧房,只见他躺在一张填漆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色,薄唇发干,眉头紧蹙,而身旁竟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ldo;他就这样?没有人照顾么?万一死了怎么办?&rdo;石小满三个问题脱口而出,&ldo;我记得这里有个丫鬟叫笑笑,她呢?&rdo;
贾臻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愈加迷茫,且不说丫鬟不丫鬟的去了哪里……她重点是不是搞错了?半死不活的人还躺在床上呢,纠结什么乱七八糟的?
&ldo;大概是去后院了吧……&rdo;贾臻底气不足道。
石小满闻言不满地瞪了他一眼,&ldo;亏你还自称是好兄弟,竟不知道找个人来照顾,脑子里净装漂亮姑娘了吧?&rdo;
贾臻被堵得哑口无言,不过意外地没生气,摸了摸鼻子:&ldo;所以这不是把你找来了嘛。&rdo;
石小满声音一冷:&ldo;我只看他死了还是活着。&rdo;
孟寒胸膛裹着厚重的纱布,挨心口的地方被血浸透了,别的地方都好好的,脸上身上也没见青紫。她纳闷不已,这伤怎么也不像是跟人打架打的……倒像是被仇人追杀了。
&ldo;他什么时候受的伤?&rdo;石小满估算了一下时间,回头问贾臻。
贾臻不假思索,&ldo;前日。&rdo;
&ldo;不是与人当街斗殴打的?&rdo;石小满疑惑不已,脱口而出。
贾臻似乎比她更为疑惑,&ldo;怎么会是斗殴?&rdo;表情活像是冤枉了千古好人。
石小满不以为然,&ldo;说的好像你们没做过似的。&rdo;
&ldo;本来就……哦,你知道那刀有多么长么?&rdo;贾臻本想矢口否认,但记起两人初次见面就是在欺负人,没好意思往下说,火速转移了话题。他比了个小臂般的长度,面露凶煞,&ldo;当真是不要命了,敢在街上这般猖狂。&rdo;
石小满顺着他的话问道:&ldo;你知道那人是谁?&rdo;
贾臻冷哼,&ldo;不就是结尾胭脂铺老板的儿子,想当初落井下石的也有他一份。被寒寒欺负得混不下去之后破罐子破摔了,先前砍伤寒寒手臂的便是他,没想到放他一条生路后还不死心,打定主意要同归于尽。&rdo;
石小满听的心颤,不要命的人向来最可怕,&ldo;那他现在人呢?&rdo;
&ldo;被送进官府了。&rdo;贾臻捏了捏拳头,扯出一个邪佞狰狞的笑。脸上明明白白写着&ldo;小样儿看小爷不弄死你&rdo;。
直到床上人咳嗽出声,两人才停止谈话。
贾臻忙倒了杯水递过去,送到嘴边了才惊觉人昏迷着,根本灌不进去,急得在一旁抓耳挠腮。
石小满看不过眼,&ldo;你对孟寒当真没有别的情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