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先坐下,喝口茶。”连弦扶了淑妃在桌前做好,倒了杯茶。使了个眼色,心如便会意地带着房中伺候的宫女退下了。
淑妃依旧是闷闷的,连弦并排坐下,宽慰道:“母妃,您无需这样忧心,帮着皇后做些杂事,费不得什么心力。朱弦也会从旁协助,为母妃分担的。”
淑妃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年来,本宫一直隐忍于皇后座下。只希望本宫与琅琳,都能够平安终老。琅琳幼年,虽说是得皇上万千宠爱,无奈她又是多灾多病。好不容易熬到琅琳指婚、出嫁,本宫心里的一块大石,才算稍稍落地。”
连弦自是明白淑妃为人生母的忧思多虑,只是淑妃的性格与这皇宫却算是格格不入。连弦不禁想到长姐连袖,亦是这样柔软驯顺的性格。
淑妃稍停了停,继续说道:“琅琳一朝有孕,本宫这心里就没踏实过。始终是担心周全不到。”
说着,淑妃深深叹了口气,连弦亦沉默不语。半晌,连弦提议道:“母妃,若是实在不放心,那是不是可以准允弦儿归家去看看状况。”
“让你归家?”淑妃反问道。“若是可以如此,自然是最好,可是本宫担心,皇后未必会允准。”
连弦笑颜一展,说道:“母妃现在可是有协理六宫之权在身的。这样的事情,必然是可以做主的呀!”
淑妃眼眸闪动,方才只是忧虑协理之权会成为负累,却未想到这一层好处。
“只是,皇上尚未有正式的旨意下来,暂时还不可·······”
“母妃,您只管宽心。皇上既然是由此意,那圣旨在这一两日便会颁下。若是弦儿回府,母妃定也是有不少物品要弦儿捎给公主的,这些时间恐怕都不够母妃您准备呢!”连弦狡黠地说道。
“是是是,看本宫这都糊涂了。幸好有你提醒。”淑妃自嘲道。
“母妃若是有话,也可以写了书信,弦儿一并带回去。”
淑妃也正有此意,情绪有些激动,拉了连弦靠近身旁,悄悄交待了许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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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宽便到了淑妃的瑞祥宫宣旨,淑妃正式得授协理六宫之权,所授之物中有印鉴、令牌。这便是最最紧要的。
淑妃着人置办了一日,交托连弦带回芮府。连弦此番得以回府,特地前往良王宫,见了连袖一面。
“我可真真是羡慕你,可以回去看看。自从上回归宁,我也有近两年不曾回家去了。”连袖与连弦促膝而坐,拉着手说:“回去替我好好问候家中长辈,还有琅琳公主。她临盆在即,更是要多加小心。”
“是,长姐,弦儿知道。”
“我听说你要回去,也备下了些东西,你替我呈给父亲、母亲。”连袖说话,唤了紫芸、青芸将物品捧着靠近。
“这是给父亲、母亲的。”连袖指了指青芸手捧的宝蓝色锦盒说道,“这是给琅琳的。”说着又示意了紫云手中的枣红色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