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林友邦是打算尽快开业的,但因为年根底下,进药材不方便,开业的时间给耽误了。
这天,林友邦看天气不错,把进回来的一些药材用簸箕装了搁院子里晒晒。
娄晓娥呢,拿着一抹布,大冷天的天天要把柜子什么的都擦一遍。
“行了行了小娥,别擦了。”林友邦晒好药材回来,抢过娄晓娥手里的抹布,“这要是让你爸妈知道了,非活吃了我不可。”
“诶呀,没事儿。”娄晓娥忽然脸红道,“是你说的,咱们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主,我以后不会指望家里,自己的事儿自己拿主意,有了这个医馆,我也能养活自己。”
说独立,你脸红什么?
林友邦被娄晓娥的脸红弄的懵逼。
实际上,娄晓娥的脸红是受了林友邦话语的误导,林友邦上次说的匾额问题,被娄晓娥误会了。
娄晓娥以为林友邦说独立,说他们的事儿自己做主,指的是男女之间的事儿。
所以,现在娄晓娥把医馆当成了自己的家,真个就是没有一点儿小姐样子,什么事儿都是自己动手。
气氛诡异之中,门口忽然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并且声音就在门口停下。
“怎么回事儿,咱们这条胡同还有汽车?”林友邦诧异。
大前门街道的住户,大部分都是苦哈哈出身,拉洋车的卖苦力的,什么人都有,也有祖上有钱有产业留下来,日子还过得去的,也有徐慧珍、陈雪茹这样的有钱人。
但就是没有开车的。
诧异中,林友邦把关着的门开了一条缝,看到两辆军绿色的吉普停在门口,后面跟着一群半大小子看热闹。
“军车?”林友邦知道兵哥哥把车停在门口,人估计就是来找自己的,连忙开了门。
果不其然,头一个下车的就是姜为民。
“师哥,怎么搞这么大的阵仗?”林友邦招呼道。
“路上说,时间紧。”姜为民没有废话,直接拉林友邦上车。
林友邦连忙跟娄晓娥打招呼,他知道这个阵仗事儿不会小,不敢耽误。
上车后,两部吉普一前一后的离开,上了大马路就开始飞奔,这个年头,大马路上牛车都比汽车多。
“情况是这样的。”姜为民跟林友邦一起坐在第二部车的后面,“有一个老首长呢,病了,医生说胃部长了一个肿瘤要开刀,但老首长的这个身体不太好,可能禁不住,所以请你过去看看。”
请我去治肿瘤?
还特么的是一个大人物?
没有这么巧的事儿吧,刚瞌睡来了就送枕头!
不对,这事儿答应不答应都不好!
林友邦脑海中念头电转,其他的不说,他不知道自己的四级医术有没有办法治疗这个。
“良性的恶性。。。。。。算我白问,现在还没有切片对吧?”问题刚出口林友邦便知道问错了,现在的医疗水平指定看不出来,就算在后世,也没有哪个医生敢一眼断定肿瘤的属性。
姜为民是懂行的,没有追问。
“师哥,怎么想起我来了,肿瘤可不是小毛病。”林友邦见姜为民没接话,不敢一口答应。
“我知道。”姜为民诚恳道,“这不是没办法了嘛,实话说,老首长为国家牺牲很大,浑身都是枪眼,要不是命大活不到现在,咱们当医生的,不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嘛,你就不当他是老首长,就是一般的病人,去试试看,真的不行没关系。”
姜为民是个懂做人的,也是熟知历史的。
自古以来,有的是例子,多少大夫给大人物治病把命给治没了,所以姜为民见林友邦推脱,以为林友邦是顾忌这个。
话说到这儿,林友邦知道不点头不行了:“得,师哥你这么说就过了啊,我还能没有那个觉悟吗?我不过是会几手针灸,主要是怕耽误给首长治病。”
“行不行,你先去看看。”姜为民松了口气,“再说了,找你只是方案之一,最后让不让你治还不一定呢。”
“呃?”
“别吃惊,老首长的安危担心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