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六皇子扯了扯嘴角:“话说得漂亮有什么用,多杀几个异族才能证明你们武氏一族的忠心。你说是不是啊……九弟?”
秦曜渊神游太虚,直到六皇子问第二遍才将目光投向他。
“……你在说话?”
言简意赅四个字,打散了他的冷笑,打青了他的面色。
“你——”
六皇子刚上前一步,一声严厉的责问在门口突兀响起。
“你们都聚在一起做什么,还快不回去读书?”
身穿官服的文师傅从殿外走进,板着脸扫过站在门口的几人,沉声道:
“温故才能知新,圣人的话,你们都忘记了?”
皇子和伴读如鸟兽散,唯有六皇子和他的伴读站着不动。
堵着路的六皇子不动,秦曜渊和武岳二人也不能动。
武岳瞪着六皇子的伴读,简直要气到升天。他不敢和六皇子正面杠上,难道还会怕了一个不学无术的三世祖吗?
“穆阳逸,你究竟想做什么!”
穆家的嫡长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嬉皮笑脸地看着武岳:“你这话问得奇怪,我可什么都没做。”
文师傅拿起讲台上的教尺,拍着桌面,皱眉催促剩下的人速回座位。
六皇子阴骘的目光在秦曜渊身上转了一圈,又对站在桌旁,面色不善的武岳挑唇冷笑,转身走回他的座位。穆阳逸如影随形,也跟着走了。
武岳松了口气,小声对秦曜渊说:“九皇子,我们也走吧……”
他们的座位在所有少年坐下后,变得十分醒目。
一张长桌拼一张短桌是上书房的标准配置,现在这间书房里,只有最后一排的角落有着唯二两个座位。
武岳随九皇子坐下后,文师傅在台上开始讲话,要大家拿出书本。
武岳一边拿,一边瞅着书房里的其他人。他按捺不住说话的,侧身靠近九皇子,低声说:“九皇子……”
秦曜渊抬眼瞥了他一眼,对方神色诚恳,一只手伸进衣服里鬼鬼祟祟地摸着什么,与此同时,还在不断用眼神示意他离近一些。
似乎有极机密的大事要讲。
秦曜渊想起阿姊离开前的叮嘱,耳朵勉为其难地向他偏移了一点——这点距离,从肉眼上可以忽略不计。
“九皇子……”武岳附耳私语:“吃烧饼吗?”
秦曜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