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她不知道是不是跟慕晓枫有关。但她兄长胡亦帆的事,她已经查到跟慕晓枫脱不了关系。其他的事有没有关都没关系,只这一点就够了。
想起当初,她还曾尽心帮着太子想要将慕晓枫那个女人笼络麾下。想起这事,她心里就好一阵暗恨。
若是一开始,她就劝着太子将慕晓枫那个女人给杀掉,也许她的兄长今天还能好好活着。
太子皱着眉头,狐疑的打量她半晌。
心里怀疑她说这些话给他听的动机,却也不得不在心中承认,太子妃分析得对。
而且,这个时候,太子还想起了最初他的母后那番话。
想他母后那样的人物,竟也会忌惮慕晓枫一个小女人,当初还让他直接以最简单的方式解决慕晓枫了事。
如此看来,慕晓枫确实有些过人之处。
想了想,他看着太子妃,不动声色试探道,“她?不过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而已,有这么大能耐?”
太子妃心下冷笑,明知他怀疑她用心,这会也不揭破。反正今天这席话她已经说完,太子信与不信也不重要。
其实她压根不相信太子不知道慕晓枫那个女人的厉害,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她帮着出主意笼络那个女人了。
跟她打马虎眼?
她就不信太子接下来还能在府里头坐得住。
“这一切不过臣妾推测,”她说着站了起来,“太子若是觉得不可靠,便当臣妾胡说就是。”
她朝太子福了福身,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花园。
太子妃离开不久,卢侧妃也来到了花园外。不过与太子妃突然强硬闯进去不同,她在外面站了站,让人给太子通禀同意之后才进的花园。
太子妃端庄矜持,卢侧妃则娇艳柔丽,进入花园看见太子心事满腹愁绪满怀的模样。
便先用爱重的目光打量他一番,然后柔柔的溢满心疼的轻声道,“殿下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看得臣妾这心里头也不好受。”
自从太子妃持剑闯过一回书房之后,太子就已经有意无意疏远太子妃,并且心里已经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裂痕。
太子疏远太子妃,苦闷之余便多亲近善解人意的卢侧妃。卢侧妃不仅事事对他顺从,还为他育下目前唯一的子嗣。
而且,最主要,他觉得女人不需要太聪明。像卢侧妃这样,事事以他为中心,倚重他依赖他,这样的女人更值得人怜爱。
太子一听闻她这么说,当下缓和了脸色,轻声道,“本宫就是最近胃口不好,你别心思重了。”
卢侧妃随即娇笑一声,目光落在石桌上没有收走的汤碗转了转,柔声道,“刚才太子妃来过了吧,唉,真是难为她了,娘家兄长才刚出事,她心里头应该还很难过的。”
太子脸色立时就是一沉。
卢侧妃掩下眼中精光,却似不察般,继续轻声说道,“不过如今看她这样子,心里头还是最看重殿下的,不然也不会时时关心殿下胃口,还亲自下厨炖了开胃汤羹送来。”
这话一落,她就听闻太子仿佛低低哼了哼。
心中暗自一喜,决定再接再厉给太子上些眼药。
“不过说起来她娘家兄长的事,也算陛下法外开恩了。”卢侧妃悄悄觑着太子面色,见他冷沉之下一怔,目中顷刻露了赞同之意,便继续道,“陛下若非念着他是太子妃兄长,以那样的罪行,又怎么可能只追究她兄长一人。”
太子心下深以为然,同时也暗中嘲讽地想,枉胡景蓉身为太子妃,这是非因果竟然没有卢侧妃看得透彻。
还想挑拔怂恿他出头为胡亦帆报仇?简直不知所为。
真追究起来,要给胡亦帆报仇,这仇最终是不是要报在他身上?
卢侧妃瞄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转了转眼睛,露出犹豫神态,又轻声道,“有件事臣妾本来不该这个时候在殿下面前说的,可臣妾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关太子妃名誉。”
“还是让殿下来处理最妥当,万一有不知内情的人乱嚼舌根,这对我们整个太子府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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