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华妮的事,我自己会再想办法,金霖瑞,算我求你了,明天离开吧,别出现在我生活里了。”
金霖瑞抬头望着他,连哭泣都忘了,只是呆愣愣的盯着他,像是被抽空了灵魂。
他将脑袋埋在简安双膝,迟迟没有抬起头来。
谁也没有说话,静谧的夜里只有回荡的低声哭泣,饱含遗憾和追悔莫及,他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买单。
原谅他那是时间该做的事情。
或许几年几十年之后,简安可以平静的再面对金霖瑞,在陌生的街头,平静的问一声好。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外面的雪下个不停,掩埋了过往的痕迹。
天色从黑漆漆,转变为蓝色的晨曦,伴随微微的橙黄。
金霖瑞缓缓起身,去屋里收拾了东西,他来的时候没有带东西来,走的时候也干干净净。
他捡了两件自己的衣服,像是只是要出门几天,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要带什么。
行李箱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东西去填满。
想了很久,他把简安的围巾塞进了进去,上面有简安的味道。
拉着行李箱站在客厅时,朝着简安方向看了眼,他依旧坐在原位,好像一动不动的雕像。
金霖瑞声音沙哑带着翁腔,“今天别去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
简安佁然不动。
金霖瑞想起什么,又说,“简安,不要做傻事,你要是出事了,华妮怎么办?”
简安身形微不可察的晃动了一下,说明他听进去了。
金霖瑞才算放心了些。
他想,其实他真没道理再留在这,之前是担心简安会再次做傻事。
毕竟周怀屿说了,他心里没有寄托,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是那个寄托,可终究是他想多了。
尽管他之前嫉妒华妮的出现,夺走了简安的关注,在这一刻,他是万分感激华妮的存在的。
只要华妮安然无恙,简安就不会出事。
他去了一趟华妮待的托育班,只是一个算不上大的小机构,占地小,管理人员也有限。
金霖瑞之前和简安一起来看过,对这还算有些了解,直接找到了负责人,提出要注资。
“我可以提供更大的场地,可以提供监控设备,加固防范。给予资金聘请更多人协助带小孩。但有一点,规模扩大,人数不能太多,多出来的人员,多帮我照顾我家小孩,我需要保障她的安全,钱不是问题。”
机构负责人听了惊愕连连,忍不住道:“冒昧问一句,先生如何称呼?”
“我姓金,金霖瑞,如果不放心,这是我的名片。”金霖瑞戴着墨镜,不太好分辨人,他拿了一张名片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