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曾经代理过一家珠宝销售公司的官司,那家公司的大部分代理都是留着蜂窝头的女性。哈贝尔总是对此津津乐道:&ldo;希拉里为她们赢得了官司,那些留着蜂窝头的女士们把她看做自己的英雄。每个人都自告奋勇要为她彻底美化形象。甚至在当时,福斯特和我都会为此跟她开玩笑。她说她喜爱这些女士,但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她们。&rdo;希拉里对待公司其他雇员和公司客户的态度令人感到很有威胁,并不是因为她特别咄咄逼人,而是因为她很少表现出恭顺。恭顺从来都没有成为过她的风格,将来也不会。&ldo;在我们的晨会上,她从来都不会保持缄默。&rdo;哈贝尔说,&ldo;她从来都不会被任何人吓倒,无论是合伙人还是客户,而这一点常常令别人感到害怕。&rdo;一位男性新律师会被以同样的标准判断吗?很可能不会。希拉里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了小石城和罗斯律师事务所的生活。当然,她跟福斯特和哈贝尔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很融洽,他们称自己为&ldo;三剑客&rdo;。
尽管有时候气氛会很紧张,希拉里还是很享受自己的工作,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她跟福斯特和哈贝尔的融洽关系。他们对她就像看待一位小妹妹,毫不留情地拿她开玩笑,也教导她关于小石城传统的点点滴滴(以及她该如何利用这些传统)。这三个人常常一起在拉斐特饭店共进午餐,有时候他们还会在那里一起欣赏内衣秀。这在当时是一种非常时髦的消遣方式,来自高级内衣店的模特们会展示睡衣和她们的身体。而希拉里会笑话两位同伴,说他们是未经开化的尼安德特人。
在体格上,福斯特和哈贝尔就像是南北极一样不同。福斯特像竹竿一样修长,总是穿着剪裁精良的套装,气质优雅,说话和风细雨,有时甚至是沉默寡言的。而哈贝尔就像是一头巨鲸,曾经当过大学校队的四分卫(跟希拉里的父亲不同),他事实上打过专业队比赛,但是在事业本该突飞猛进的时候受了伤。哈贝尔有近300磅重,因为身体很重,他的后背常常不堪重负,有时非得在工作的时候躺在地板上。有一次,当他们三个一起准备一宗官司的时候,希拉里被派去图书室整理文件,而哈贝尔就在地毯上爬来爬去地晾晒有100年历史的案例法。
希拉里单独处理的第一宗案件跟罗斯律师事务所代理的一家罐头公司有关,原告方是个男子,宣称在一罐猪肉青豆罐头里找到了一条老鼠后腿。他说,尽管他没有吃下这块老鼠肉,但是仅仅看到它就让他感到如此恶心,以至于无法亲吻自己的未婚妻。他不断地对着自己的手帕吐痰,而这种做法显然激起了陪审团的同情。原告获得了数量非常小的赔偿。这次经历让希拉里颤抖。尽管她的辩护比较有力,相关资料也很齐全,但是面对陪审团,她&ldo;出奇得紧张&rdo;(根据哈贝尔的说法)。事实上,她并非一名出色的诉讼律师,在法官和陪审团面前会坐立不安。在高级法庭审讯克林顿的时候,人们还是能够发现她这个弱点的蛛丝马迹。从此以后,罗斯律师事务所开始让她更多地负责不跟陪审团打交道的工作,而她也很少出庭了。
《希拉里传》以阿肯色为家(22)
希拉里对于她和克林顿在美国民主党和由民主党人总统领导的华盛顿所建立的形象感到非常得意。无论是在阿肯色还是在全美范围内,大家都知道,除非克林顿选择在1978年竞选美国参议员,否则他将会成为这个州的州长。在他竞选的过程中,许多潜在的捐资人都得到忠告,要&ldo;及早搭上这班船&rdo;。
克林顿和希拉里经常受邀出席吉米?卡特的白宫晚宴,克林顿也经常到华盛顿去做简报并会见总统的亲随及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成员。卡特授予他审查总统任命和法官任免的权力,同时获得该权力的还有戴尔?邦帕斯,以及卡特的捐助人杰克逊?斯蒂芬斯。希拉里则成功地在总统亲自任命的法律服务公司董事会中得到了一个席位,这个任命依据的是她的才干,还有她在印第安纳州以及克林顿在阿肯色州对卡特竞选做出的贡献。不过,克林顿和希拉里没有能够为吉姆?布莱尔谋到联邦住房贷款委员会主席的职位。
在希拉里进入法律服务公司董事会之前,该公司已经拥有5000名律师,每年处理上百万件案子。过了几个月,卡特任命希拉里担任该董事会的主席,经过国会批准之后,她成为了第一个担任这个职位的女性。卡特的选择是非常明智的。
1980年,为了得到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罗纳德?里根州长寻求大幅度降低加州穷人法律服务的资金投入,而希拉里则成功地说服了法律服务公司董事会反对里根的动议。但是,在继卡特而成为美国总统之后,里根又一次试图削弱法律服务项目的力量,这一次,他试图让国会在全美范围内削减法律服务项目的资金投入,并同意在法律服务公司安插一些根本就不赞同免费为穷人提供法律服务这一根本理念的董事会成员。作为主席,希拉里雇用了文斯?福斯特来申请限制令,禁止里根总统的提名人在参议院任命之前参加董事会。同时,她还号召民主党参议员加入抵制这次提名的运动。最终,参议院没有批准这些人的任命,并迫使总统任命了更多态度中立的董事。1982年希拉里主席职务届满之时,法律服务公司的资金已经从9000万美元增加到了3亿美元。她挽救了国家出资为穷人提供法律援助的理念,而她之所以能够成功,福斯特的帮助必不可少。福斯特在她的授意下,在法庭上捍卫了她的职务特权。在十多年后的白宫,她又一次指示福斯特进行类似的尝试,而这一次的后果却是灾难性的:这一次,她指示福斯特想办法保住自己领导的国民医疗服务改革特别工作组的保密性,而有人试图让它公开它与其他机构达成的各种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