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鹿鸣本想踢一脚肖准的凳子,但看到化妆师还在化妆,怕妨碍到无辜人员,咬牙忍住了自己的冲动,“你一天不diss我演技会死是不是?!”
“我就要追求最高级的演戏方法不行吗?我愿意怎么演怎么演!你老妈子啊,管这管那的?你怎么不去当导演啊?”
肖准叹气:“我是怕你弄巧成拙。”
鹿鸣:“不许顶嘴!!!”
肖准:“……”
在鹿鸣一次又一次的发火中摸清对方脾气的肖准及时转移话题道:“原著里这场戏楚天遥是咬了李挽胳膊一口的。拍的时候我可以真咬吗?”
鹿鸣的注意力被轻易转移,怔了一下,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原著好像写的是咬得血淋淋的,我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去化个妆啊?”
肖准:“不用。一会儿我含着血包。咬得时候就只拍血从我的嘴巴和你的手臂之间流出来就可以。”
鹿鸣在拍这场戏的时候扬言自己准备好了,其实都是嘴硬,心理紧张得不行。
原著里,这场戏的亲密程度可不仅仅是咬一下胳膊这么简单。
虽然电视剧肯定是不能还原咬一下之后的那些剧情,但自从肖准找鹿鸣探讨过拍戏的时候是把对方当兄弟还是当爱人之后,两人就达成了一致,剧情不够,气氛来凑,一定要拍出让原著粉满意的作品。
所以,这场原著中的重量级亲密戏的难度可想而知。
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入戏。忽略一台台跟着自己的摄影机、四周围着的工作人员,一边想着剧本一边想着原小说,试图以最短的时间进入状态
第6章(下)
鹿鸣穿着纯白的衣袍,并未佩戴发冠,假发半披着,更显得憔悴哀愁。为了显得虚弱,鹿鸣故意将步伐迈得不稳一些,一路上都在小心不要把手里端着的药洒出来。
走到殿门前,他换用一手拿碗,敲了敲门。
无人应。
“阿遥,该吃药了。”
纵然鹿鸣嘴硬,也不得不承认肖准说的有道理。他根本把握不住那么多种感情,于是果断选择“心疼”来做主打。
他蹙眉,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嘴唇,又道:“你若再不应,我就进去了。”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鹿鸣微微叹了一口气,推门,走入。
肖准正坐在书案前,歪倚在藤椅上,高高束起的长发歪歪地垂下来。听到声音,他抬起头,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近乎完美地诠释出天真、与其背后的丝丝诡异偏执。
“楚天遥”看起来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没有已彻底走火入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