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怀中人信任而毫无保留的睡姿更是火上浇油——翟远的身体也渐渐的不在僵硬,而是一点一点的低下头,就在即将和怀中人脸颊相碰时,正赶车的来福忽然开口道:“快保……”就没了声息。
翟远还未来得及掀开帘子查看,就听见破空声——翟远抱住怀中人一个翻身,避开了扎进了马车车厢的箭矢。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凌易自然清醒了过来,他迅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眸光扫过放在小几上的铜杯,一把拉住想要起身的翟远——刚刚的闪避使得现在变成了翟远压在凌易身上的姿势——两个人的鼻尖撞到了一起。
一支箭又射在了翟远刚刚的位置上。
翟远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急忙抽出剑用了轻功跳出了车厢。
翟远在外面挥舞着剑,将射来的箭矢通通打落,整个车厢被保护的几乎是不留一点缝隙。
凌易掀开帘子看了看正昏迷不醒的来福——来福的腹部中了一箭——从车厢里取了金疮药大致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这些刺客好像越来越多了。”翟远低声的趁着间隙开口道。
“是吗。”凌易看了眼受惊的马匹,同样低声回道:“那就先往京城的方向撤退。”
“是。”翟远毫无异议的拿着剑善后,凌易暗暗聚了些许真气在手心,狠狠地砸在了马的身上——原本就不安的马迅速飞奔起来,带着昏迷的来福很快就失去了踪迹。
然后凌易就拉住翟远的手开始了逃亡——身后的刺客倒是紧追不舍,攻击势头猛烈。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里离京城哪怕是坐马车也还需要两三个时辰,怕是还没等到回城,我们就已经被这些人给围堵住了。”翟远分析道,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凌易周围还未出现过一只箭矢。
“我倒是有个想法,你可敢一试?”凌易有些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嘴角。
“自然,我……会一直保护您。”因为此刻正被人追杀,翟远并没有自称为臣,说起来还有些停顿,但是语气倒是十足十的坚定。
凌易勾唇,越发用力地拉住翟远一路向西行。
等到翟远再次睁开眼时,一入目的就是昏迷不醒的凌易。
翟远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连忙查看起了面前的人——直到再三确认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有一些擦伤划伤以后翟远这才舒了口气。
可是还没安心多久,翟远的目光又移回了对方身上——刚刚一时情急之下查看对方的伤口,把对方原本就有些凌乱的衣服巴到了胸口的位置,露出大片大片的皮肤。
翟远急忙低下头,伸手想把对方的衣物整理好——但是因为低着头的缘故,手掌并没有如愿的碰到对方的领口,有些温热的触感让翟远心知肚明他到底碰到了什么。
翟远忍不住悄悄抬起头,确认了对方依然昏迷不醒——手掌不自觉的就像黏在了对方身上一样,顺着肌理的纹路一点一点的上划,划过对方的喉结,轻轻地挠了对方的下巴,然后是对方总是说出暧昧语句的嘴唇。
翟远的理智被感情逼到了角落,一点一点的摩挲着对方的唇瓣,忍不住的低下头——直到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
翟远静静地凝视着对方的脸——几乎可以用贪婪这类的形容词,好像恨不得能把对方狠狠地印在骨血里。
“怎么,有勇气护住我,却没勇气把头再低下来一点吗?”翟远猛然被含着笑的话语惊醒,看着正张嘴含住自己指甲,一点点亲吻舔舐的凌易,有些惊慌——但更多的还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陛下,陛下……”凌易看着翟远一边低声的唤着,将手指抽出,一边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颈脖,像是计谋得逞般的狡黠而又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微微扬起头将唇附在了对方的唇上。
这一个吻让翟远一直以来的理智彻底击垮,翟远的手托起他的颈脖,另一只手插进了凌易的发间,将凌易头上的玉冠尽数捋去——一个激烈而又缠绵的吻。
凌易仰着头顺从的姿态更是磨的他的心痒,他只能顺从着自己的*在对方的身上如同野兽一般刻下一个又一个标记。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凌易听着爱人压抑已久的心里话,一边回应对方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你只能是我的……而我也只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