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我要下去,我要去找项羽裔。”
司机看了齐於栋一眼,齐於栋却是冷了脸。
“继续开。”
任蝶兰看着远去的身影,着急的抓着齐於栋。
“二哥,你为什么不让我下车啊,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项羽裔啊?我要去找项羽裔,他的身上还带着伤呢。”
齐於栋终于忍不住,怒不可遏的愤怒出声。
“你还想亲眼看着他用刀子伤你的心吗?非要等着你伤痕累累才肯罢休是不是?”
一句话把本来还兴致冲冲的任蝶兰的热情全部浇灭了,一下子坐下来,失魂落魄的样子。
是啊,她总是看不透,总是这样一度的热情往上贴,到头来受伤的的人是她。
“我真想心能死了,死了是不是就不会缠着项羽裔不放了,也不会看见项羽裔难过伤心就跟着着急了,可是这颗放在项羽裔身上的心时间太长了,死不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齐於栋认真的扳正了任蝶兰的身子面对着自己。
“你问问你的心,你真的要嫁给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嘛?你真的要嫁给一个心理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嘛?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想过这样的婚姻之后你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吗?”
任蝶兰冷笑,眼圈就红了,痛苦的样子,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防止那悲伤的眼泪掉下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结果,我只想要嫁给项羽裔,我不知道我不嫁给项羽裔的生活会不会更糟,我的心里满满当当的装不下别人了,你知道我这一颗心全部在项羽裔身上,就像是为项羽裔而生的,你要我怎么办?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内心,即使项羽裔不喜欢我,即使项羽裔无数次的伤害我,即使项羽裔对我不留余地,可是我还是不能放任我的心去放弃项羽裔。”
齐於栋的攥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车身上,砰的一声响。
该死的,该死的项羽裔,该死的他自己。
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让这个女人在这场单相思里越陷越深的?
早知道有今天,她应该制止才是。
项羽裔沿着小路的方向,向着一间荒废的小屋里去。
他在今天早上离开医院之前发出的信号,地点是这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的内心早已经行动起来了。
远处苍山绿柏,道路两旁是已经枯黄的叶子,不断的落下来,更有风一吹,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已经有人在等,依旧是宽大的黑色帽子罩在头上,看见项羽裔来的身影,眸光聚集起来深锁,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受伤了?不至于会死吧?”
生死的话题,在他们之间很是轻松的话题,是在接受任务之前,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项羽裔脸色看起来依然苍白,但是双目之间的神色刚毅坚定。
“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要我的命!”
“那就好。”那人点点头,“风尘翎事件的结果我知道了,受伤的人只有你一个,是我该评价你的战斗力下降了,还是该总结为伤亡最小?”
因为在跟风尘翎的对峙过程中,除了项羽裔伤了,没有别的伤亡。
项羽裔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