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安斯进来看着赫兰熟睡的脸,他今天又去了一趟圣殿,大臣不知道他软禁了赫兰,但巫师阿法落知道。还有一个月就是大典,赫兰作为神自然是被祭祀的对象,这种不安定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开始焦躁。伸手抚上赫兰冰凉的蛇身,躺下靠在他温热的胸膛里,听着赫兰强劲有力的心跳才安稳了一些。荻安斯迫切的想要感受赫兰的存在,他扯开他的衣袍,目光不错的看着赫兰心口的契纹。还在的,他低头轻吻,温热的体温。赫兰早被他弄醒了,任由着荻安斯的动作,贴着他的耳朵喊了一声吾主。荻安斯抬头和他亲吻,环住他的身躯用力的抱着赫兰,要把自己镶进他的怀里。赫兰顺从的张开嘴,冷淡的半垂着眼看他,荻安斯闭着眼沉浸在亲吻里。脸被荻安斯掐着挑起,赫兰的黄金项圈连接了一条金链,链子的另外一边锁在床头,这样还不够,荻安斯还锁住了他的一只脚。荻安斯把他推倒在柔软的床铺里,赫兰不太理解荻安斯为什么要自己给他穿孔,他对这种事一向无感,对两人之间的情事也是如此,只要荻安斯想要他便符合他的心意,他对什么都是无关要紧。卷曲的头发纠缠在一起,赫兰的头发和他的眼睛一个颜色,和荻安斯的黑发缠绕着,像黑夜里的融金。荻安斯抓着赫兰的项圈把他扯向自己,赫兰吃痛的皱着眉。他跨坐在赫兰身上,啃咬着他的身体,固执的留下自己的印记,或许是因为赫兰是神,身上的印子都会消失很快,可没有关系,没有了荻安斯总会补上去。摸索着翻出脂膏,荻安斯塞到赫兰的手里:“弄。”赫兰被他扇了一巴掌:“叫我什么。”其实力道不重,如同情人之间的调情,赫兰敛着眸字,沉默了须臾顺从的叫着他主人。这样的性让赫兰厌恶,他多次想要去看一看荻安斯不许他去的圣殿,他厌恶套在脖子上的枷锁,把他打扮得像一个媚俗的礼物。荻安斯了解赫兰,赫兰被他拉下神坛,他不在乎赫兰怎么想,对荻安斯而言,只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乖乖听话就好了。………………荻安斯裹着软被已经睡熟了,赫兰睁开眼,视线穿过黑夜,落在了远处,那个地方是圣殿。他拨开垂幔,转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君,离开了寝殿。赫兰爬上房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列列巡视的士兵走过,夜里寂静,冷风吹去了白天的燥热,听得见嚎叫般的风声。蛇尾轻巧地避开拦住他的枝叶,赫兰拧身化作一条黑蛇,潜进了草丛里。他的去路被挡住,赫兰微微抬起脑袋,来人一身黑色罩袍,开叉极高,一双修长结实的腿露出来,一根繁复的布条把他的眼睛系住,脸色白得吓人。“今晚的月亮很亮,很适合出来看。”赫兰的蛇信子探了探,他显出人身,卷曲如藻的黑发散落到臀部。“阿法落。”赫兰的声音低哑,带着警告。阿法落毫不在意地一笑,舌头带着一颗宝石,在暗夜里泛着冷光:“不要这么紧张嘛,大人,你想要去哪里呢?”这个国度白天是炽热灼人的,到了晚上又冷得让人发抖,赫兰的身体紧绷,眼睛眯起来,神色不虞。“你不会想流血。”阿法落笑起来,耳边的传来划破空气的声音,他冷着脸睁开眼,赫兰的蛇尾卷着一节黑布,还有几块变成碎片落在他的脚边。他咬着呀,眼睛是紫色的双瞳,面露不善,很快又重新笑了起来。“你说得对,”他耸耸肩,“没人想受伤。”赫兰不屑于探查阿法落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看起来丝毫没有身为宠奴的自觉,越过他就要继续向前走。可阿法落叫住了他:“喂,你还有往前走吗?陛下很不高兴你靠近那里。”“你在威胁我?”赫兰停下来,“你想要什么?”“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赫兰吐出蛇信子,尖牙也缓缓露出来:“告诉我你想要的。”“给我一个承诺就行,你会在祭祀大典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真是奇怪的要求,赫兰从不觉得一个“宠奴”的承诺有什么用,他点点头,关于大典上他想要的东西他从来没说过,更无人知晓,他怀疑着阿法落,这个巫师,他知道着什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阿法落满意了,他好心地给赫兰指了条路。“你往那座高塔走,不要走门,因为你的主人在哪里准备好了笼子抓你,树下有一条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