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畏缩缩,吞吞吐吐,挺起胸好好讲话,心虚什么?”
“对不起。”
见小徒弟低下头委屈的样子,她淡淡的说:“还是有个优点,知道听师傅的话。”
小徒弟抬起头眨眨眼:“嘿嘿。”
不远处传来整齐的招呼声,一个高大的男人朝他们走来,小徒弟见到来人便礼貌地说:“阿希哥。”
穆佐希扬起手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徐勒,我跟你师傅有话要说。”
“好。”
他转头看到她弯下身洗着杯子,轻声说道:“彤彤?”
明明距离就这么近,但她依然低着头没有反应。
他叹了气:“小妃。”
她顿了一顿,才抬起头:“抱歉,我还没适应那个名字。”
“白珺下周的行程。”穆佐希把一迭资料放到桌上。
她翻了翻:“阿兹曼的资料就不用夹进来了,穆卿的呢?”
穆佐希听到她这么平静地说出『穆卿』两个字,有些五味杂陈。
穆卿就是白彤生母的名字。
但对于『现在的』白彤而言,她是个仇人。
“她这两天去马来西亚,与阿兹曼不同飞机,我的人查出他们下榻同个酒店。”
“真是有趣。”她冷笑。“真不知道我以前怎么能忍受他们。”
“你以前……对他们挺好的。”
她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嗤笑:“我可记不得了。”
穆佐希叹了气。
“对了,拍卖的钱我有想法。”她突然说。
“什么想法?”
“以徐勒的名义办个私人酒会。”她说。“邀请的对象以油画家为主。”
穆佐希皱眉:“你要跟白珺见面?”
“要亲眼确认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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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接机大厅里的人稀稀落落,几分钟后一个带着墨镜,穿着合身西装的男人走出来,他微微一瞥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穆佐希。
迈步前去,穆佐希往前抱住他。
“好久……不见。”
穆佐希低下头看着他笔直的大长腿,有点迟疑地又说:“我看你走路没太大问题。”
“嗯。”他淡然回应。“复健两年,还不能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