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公子,请随我来。”自到汾都起,宇文钰轩看起来总有那么几分憔悴,经过这两日的折腾看起来更甚。
摒除其他人,屋里就剩宇文钰轩、白瑾瑜和蓝绍衣三人。
“蓝公子,并非不让你看,而是,里面的东西太过惨无人道。”宇文钰轩与白瑾瑜对视一眼,后者皱着眉点头以示赞同。
宇文钰轩顿了顿,继续说道:“那第二间石室里,我进去的门后是一个血池,里面泡着七具孩子的尸体。”
白瑾瑜接过宇文钰轩的话,沉重地说道:“我进去的那扇门里有个巨大的虫巢,虫卵尚未孵化出来。虫巢里有三只大茧,茧的外形就像是……就像是抱着双膝的孩童!那些虫卵用红丝与大茧相连,似是从那大茧里吸取养料!”
“加上外面六口黑井,总共有十六具孩童的尸体。”
加上最后救出来的这个,就是十七个。
刚好是汾都近来丢失的孩童之数!
“通道左边是几间起居室和地牢,应是原来的兴庆王府留下的,最后那个孩子就是在地牢里找到的。除此之外,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我们在里面发现了这个。”白瑾瑜拿出一样也是用布包裹着的东西,约两个手掌大。
他将那物放在桌上,打开来竟是一个黄黑的面具。
粗大的红色眉毛,三只青色的眼睛怒目圆睁,血盆大口中獠牙林立,额头上方饰着五颗骷髅头。
蓝绍衣认得,这分明就是巫教的东西!
“南闽国巫教?”蓝绍衣惊讶道,“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我猜他们抓走那些孩童,是想炼药人和蛊王。”宇文钰轩道。
蓝绍衣追问道:“何为药人,何为蛊王?成王殿下能否说得详细些?”
“南闽巫教盛行炼蛊,想必蓝公子也有所听闻。除此之外,南闽巫教还有药人一说。
所谓药人,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从生下来起就吃各种灵药长大的人。这种人的血就是良药,据说可解百毒。
另一种正好与之相反,就是从小吃各种有毒的东西长大的人。这种人全身都是毒,血的毒性堪比鹤顶红。”
宇文钰轩似对南闽巫教了解不少,且听他说道。
“但婴儿体弱,能抗住毒性的几乎没有,所以便换做半大的孩童来练药人。
先喂以毒性较浅的药物,然后慢慢加重,与此同时还要用毒药来浸泡,以使其内外一致。
那黑井里浸泡的,就是这种药人。
外面那间石室里碎掉的罐子我揣测就是用来放置毒虫的,负责喂养的巫众一时失手被毒虫咬了,打破了罐子扯倒了架子,于是更多的毒虫跑了出来。
而这些毒虫由于没有人喂食,狂躁之下到处乱钻。
那戏台当初建的时候基石之间留有隙缝,那些毒虫便从那里跑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