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要延续这香火!&rdo;容隐终是忍不住怒吼出声,抬手将那略显薄弱的肩头握在手中,扳着其看着自己,猩红着双眼,&ldo;我只要你,现在,往后,哪怕是死后,我也要与师兄同穴!&rdo;
&ldo;这……&rdo;陈子清略显为难,斟酌再三仍是纠正了他,&ldo;师兄因自幼修行,寿元要比寻常人久些,怕是……&rdo;
他自认这样说比较易懂,也能委婉一些。
岂料只会让容隐更加发狂,理智几近丧失到全无。
他本是因近来的事情不想与其接触得太过亲密,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才选择躺在一旁的石床上,可眼下是对方逼得他。
他一直都知对方似乎不太清楚他所说的道侣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故始终都控制着自己不去逾越那条禁线。
想要等到一切都结束,两人能够心无旁骛的在一处。
到那时自己再循循善诱,将这&lso;道侣&rso;之间的事情一一慢慢道给他听。
可目前来看,容隐是忍不下去了。
若是再不同对方说清楚,他真怕哪一日他这时时刻刻捧在心尖儿上的人,能真的做出嘱托他人替他物色贤妻之事来,那可相当于狠狠的在他心口窝上亲手插下一刀。
一想到这儿,容隐只觉得自己心里疼得直不起腰来,弓着身子将人圈在自己的怀内。
也是在借此来压制那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的苦涩,这种情绪太过猛烈,竟是让他大半个身子都疼的难以自制。
察觉到他的面色带着隐忍,陈子清皱眉问道:&ldo;淮宁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rdo;
听闻他这般问,容隐忍着心头那巨大的束缚,轻轻呼出一口气来纾解几近欲爆的难过。
眼睛的猩红虽然褪去了一些,可仍是留有血丝布在眼白中。
他看着面前这圣洁得好似万尺高山上的雪莲般纯白无暇之人,缓缓说道:&ldo;师兄真想帮我?&rdo;
陈子清想了想,点头:&ldo;是。&rdo;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子清只觉得在这相隔在两人之间的热气儿之后,他仿佛在瞬息间听到了一声嗤笑。
只是太过短暂便有些无法相信,那会是容隐发出来的。
因为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如此笑,他左右也没说什么惹人发笑的才是。
&ldo;既然如此,师兄便莫要想得那般远了。&rdo;容隐幽幽的看着他,双眸眼底有一簇跳跃的小火苗,不待对方问便替其解惑,&ldo;眼下便是有事相求。&rdo;
&ldo;何事?&rdo;陈子清凝眉,&ldo;你的伤势难道还未……&rdo;